“……”
見他繼續往外走,薑海吟急了,顧不上酸軟的雙腿,快速下床追到門口,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阿言,我、我會努力讓你儘興的,彆走好不好?”
看著那隻細白的手,鄒言的眼中劃過一絲遲疑,隨即掩去。
他皺了皺眉,抽回自己的袖口。
“早點睡。”
呯!
幾乎是門關上的瞬間,薑海吟返回臥室,匆匆忙忙裹了套衣服,抓起玄關上的車鑰匙,也衝出了門。
她知道鄒言有個習慣,開車喜歡從東門出,出了小區需要繞行大半圈,才會駛入主乾道。
如果直接從西邊的小門出,則會省下一小段時間。
她正利用這點時間差,成功追上了對方。
夜晚的道路沒什麼人,薑海吟追得很辛苦。
其實嚴格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立場。
換做失憶之前,她可能會掩耳盜鈴,甚至滿懷愧疚地躲藏起來。
可現在,有什麼東西忽然間豁然開朗了。
她想弄個清楚。
她相信自己喜歡的,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
她也不信,如果沒有一點點地喜歡,鄒言能為了自己,做出那些事情。
然而,連繞了兩個大路口後,前麵的車就像憑空消失一般,突然不見了。
薑海吟難以置信,她不死心地來回搜尋,以20碼的速度貼著路邊,一點一點的察看,不放過任何小區公寓的進出口或者能夠拐進去的巷道。
二十多分鐘過去,她終於接受跟丟了的事實,躺在車座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難道是鄒言發現自己,然後故意甩開了?
但怎麼可能呢,明明隔得那麼遠。
淩晨一點多,門響了。
鄒言脫下外套走進臥室,啪地一下,床頭燈亮起,他微微一愣:“還沒睡?我以為,你應該挺困的。”
“你不在,睡不著。”薑海吟大大方方地說道。
女人跪坐在床上,長發披散肩頭,瑩白的肌膚襯著他深色的床單,就像是剛拆開的禮物。
她睜著那雙清澈的圓眸,瞳孔被自己的身影,滿滿地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