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檢測儀器一顫一顫地跳動著。
苟子鑫偏頭望著屏幕,眼底浮起一絲決然和堅毅。
“好,我來想辦法。”
哢嗒。
薑海吟洗完澡,塗了藥膏,緩緩推開浴室的門。
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眼露疑惑,以鄒言的速度和習慣,此刻應該已經穿好睡衣,靠坐在床頭了才對。
想開口喚一聲,又怕叫來的是一頭惡狼。
薑海吟躊躇半天,還是決定出去看看情況。
書房的燈亮著,房門緊關。
她抬手叩了叩,裡麵沒什麼動靜,過了會兒,才傳出低沉地嗓音:“什麼事?”
“我……能進去嗎?”
“不方便。”
現在的她,已經學會了不怕被拒絕,厚著臉皮又道:“你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嗎?我不吵你的,而且我還能幫你……”
“不用。”
冷冰冰的兩個字,砸了過來。
她盯著光潔的木門,突然有點想不管不顧地衝進去,一扭身直接坐到對方腿上,然後欣賞到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發生龜裂……
可惜,今晚的她,並不具備挑戰的條件。
歎了口氣,仍不太死心。
她舔了舔唇瓣,試探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房間?需不需要我等你?”
“不需要,薑海吟,你能彆煩嗎?”
漂亮的圓眸黯淡下去,像一隻被丟棄的小貓,默默地轉過身往回走。
與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歡喜的,熱情的。
可同時,又是卑微的,毫無自尊和底線的。
大部分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交談。
或者說,鄒言根本沒打算與她像一對正常男女那樣相處。
他們之間,是不對等的關係。
她在努力改變,可每次以為看到希望了,現實又會狠狠地回予一擊。
還是會堅持的吧,隻要……
突然,餘光瞥到什麼。
薑海吟輕輕地走到玄關處,拉開沒關緊的鞋櫃門。
一雙男士皮鞋靜靜地擺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