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陳穎芝點頭附和一句,隨即用手肘推了下薑海吟,偏頭過去壓低嗓音,“其實你跟我媽咪年輕的時候長得有點像,她現在這是年紀大了,眼角下垂,以前也是又圓又亮呢。”
“咳,小芝芝,你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當心敷麵膜沒效果喲!”
“沒有!媽咪,你怎麼能這樣咒人家啊!”
“哼,沒有你急什麼眼?”
“我這是……”
母女倆鬨了起來,其他人紛紛失笑。
小林臻一邊優雅地切著羊排,一邊眨著圓眸,看看你,再瞅瞅他,一絲淡淡的笑意也爬上了眸底。
吃完飯,大家各自消食。
陳母帶著小男孩去隔壁看剛生的小奶狗,陳家繼父子倆上了二樓。
剩下兩個小女人坐在花園的秋千上,一起吹著晚風看夜空。
“現在有幾分把握?”
“比想象中還要難。”薑海吟苦笑一聲,“他接受一切方式的和解,唯獨不接受我徹底帶走小臻。”
“其實我能理解,畢竟他撫養了孩子五六年,就算現在知道真相了,不喜歡,也還是有感情在的。”
“但從現實的角度來說,我真心不明白他不肯放手的原因……”
“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陳穎芝表情複雜地將手機屏幕遞到她麵前。
【律界新貴訂婚宴曆曆在目,未婚妻小產疑感情破裂】
照片上,白芊一手提著藥房的袋子,一手捂著平坦的小腹,臉色蠟黃,神情憔悴。
下麵已經有不少網友用放大鏡扒出了她買的藥,確實是一些流產後吃的止痛藥。
薑海吟沉默許久,淡淡道:“如果他在意的是這個,我更不可能把小臻留下了,我會儘快與他進行下一次約談,實在談不攏……”
她忽然想起今天遇到的事情:“或許,可以走輿論路線。”
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那樣做。
兩清的意思是,不愛,也不恨。
第二天一早,陳家書房。
等陳品清離開後,殷遲舟反鎖房門,想了想,點開一個號碼,按下撥通鍵。
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對方才接起。
“什麼事?”
一如既往地冷淡利落,氣勢方麵卻好像差了點,仿佛遭受過什麼重大打擊一般。
雖然也有可能,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畢竟根據資料上來看,對方的情感認知很低,並不會因為什麼事情感到悲痛欲絕。
頂多,會有些在意。
而他,正要抓準這一點點在意,為自己,為陳家的將來牟利。
“有件事,我覺得可能需要告訴你,關於薑小姐的。”
“說。”手機那頭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殷遲舟挑起眉:“不問問價錢麼?”
“你開。”
“嗬,行。”他滿意極了,“放心,都是生意人,我也不會坑你,你可以先去確認下,覺得我這個消息有足夠的的價值,咱們再來談。”
切斷通話後,鄒言立刻聯係那片社區的負責人,要求調取監控。
“實在抱歉啊鄒律,這個時間段的交通管製出了點問題,斷了十幾分鐘,至於治安監控,那附近就沒有過……”
狹長的眸子眯起,原本的懷疑頓時變成五成的確定。
輕而易舉的毀滅證據,多熟悉的手段。
“老鄒,你怎麼站這兒,快開庭了,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處理唄!”苟子鑫小跑過來,催促道。
不怪他著急,這個案子比較棘手,既是刑事案件,涉案金額也高,多方關注,影響很大。
他們兩位主任加上本所的另外三名知名律師組成了一支小團隊,前段時間嘔心瀝血,就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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