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真打算跟三少爺合作?”
“那能怎麼辦!”他眼中滿是煩躁,“那個老東西,居然想暗中贈送股份作為求和的籌碼,本該屬於我一個人的月餅,現在就要被分給彆人了,我這心裡麵能不急嗎!”
手下小心翼翼勸道:“可那畢竟是您的弟弟,手足相殘鬨到明麵上,如果被家主知道了,恐怕……”
鄒遠良輕哼一聲:“你懂什麼,那個老東西隻看能力,不看人,你以為他多看重親情?要真看重,整個鄒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之所以重新對老二上心,無非是看他一個人在外單打獨鬥六年,居然能混得越來越風生水起,就開始覺得咱們這些穩坐高位的子孫紈絝無用……”
“老板您千萬彆這麼說。”手下忙恭維道,“前幾天家主不是還親自打電話給您,誇您最近乾得不錯,並且把信仁也交給您打理了,要知道,那家公司可是海市的龍頭企業,一年能賺好幾十個億呢!”
鄒遠良麵上不置可否,心中卻有些受用。
事實上,他從不認為自己比鄒言差,那人不過是天生iq高,其他方麵,差得一塌糊塗,根本不適合當繼承人。
而他就不一樣了,綜合能力強,生意場上八麵玲瓏,左右逢源,朋友遍布全球。
這些,是那個人一輩子都學不會,也無法擁有的。
“什麼手足相殘,不過是公平競爭罷了,或許,他是真心不想奪權,但誰叫他入了老爺子的眼呢,過去的十幾年,大家相安無事,現在……嗬,彆怪我這個當大哥的,心太狠了。”
鄒遠良微微抬起下巴,一臉勢在必得:“隻要把他拉下來,讓他在京市像隻螻蟻一樣,四處偷生,到時候焦頭爛額,連在意的女人都護不住的時候,老爺子就不會再對他感興趣了。”
手下恍然,恭敬道:“老板英明。”
“至於以後,東窗事發,還有老三給我當墊背的,一舉兩得,嗬嗬……哈哈哈……”
上午八點半,薑海吟坐在桌邊,一邊翻看手機,一邊吃早飯,不遠處的客廳裡,播放著早間新聞。
嗡。
手機跳出條消息推送。
【f國最具盛名的福尼爾法學院再次對外招生,時隔六年,又將引起全球法學愛好者和專業人士的熱烈關注,據悉,這所學院……】
拿著湯匙的手頓住,黑白分明的圓眸微微亮起。
福尼爾啊……
一直是她向往去深造的地方。
那裡不是單純的書本教學,會有非常多的實踐課程,深究全球各大經典案例,與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學子開展辯論,互相學習探討。
上一次招生的時候,她不僅窮,還懷著孕,這次……
想到壓在肩上的那一堆爛事,眼中的光又滅了。
撇開薑榮生不談,她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小臻。
雖然那孩子沒有明說過,但她知道,他心裡麵對自己是有怨氣的。
已經拋下過一次,這回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重蹈覆轍。
而且就算真的爭到了撫養權,手邊的積蓄,恐怕也無法支持高昂的學雜費,辦理出國的費用,以及他們母子倆在f國半年的生活。
所以……
輕歎口氣,她推開手機,將碗裡剩下的清粥喝完。
“昨天,本市知名律所,言鑫律師事務所遭受了一群當事人及其家屬的打擊報複……”
薑海吟一愣,下意識走過去,調高了音量。
“他們手拉橫幅,言語激烈,最後衝進律所,砸壞了大部分辦公用品,目前整件事還在調查中,下麵請看知情人士提供的相關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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