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拐了個彎,離落地玻璃越來越遠。
出通道前,女人突然回過頭,眼帶疑惑地環顧一圈。
什麼都沒有。
她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拎起小行李箱。
纖瘦的背影消失,再也看不見了。
空寂的通道裡,充斥著男人粗重地喘息聲。
鄒言一手撐在玻璃上,微微躬身,胸膛劇烈起伏。
滴答。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臉頰滑下。
輕輕地,落在了大理石瓷磚上。
一周後。
“qear,明天的模擬法庭,由你來當被告方三辯律師,進行最後的陳述總結,可以嗎?”
薑海吟合上書本,抬起頭,微微一笑:“沒問題。”
qear的意思,是海的女兒,珍珠。
來報道的第一天,同學們聽完她的自我介紹後,自發地給她取了這麼個稱號。
學院的教學和氛圍,比她想象得還要好。
周圍人,也都非常熱情和友好。
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將她在異國他鄉生的那麼一點緊張和不安給撫平了。
下課鈴響了,薑海吟照例去辦公區,幫助教授做一些整理文件、資料歸檔的雜活。
彆小看這點工作,當地工資水平較高,加上學校的補貼,正如教授先前所說的,每天隻需抽出一兩個小時,就能支撐她在這裡的基本吃喝開銷。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迎著f國的晚霞,踏上歸途。
她先來到附近一家輔導機構,接上小林臻,母子倆再花上十幾分鐘,一路說說笑笑,走回他們臨時的小家。
f國地廣人稀,家家戶戶都是小彆墅。
但也有窮人,大多擠在當地政府支建的平房裡。
像薑海吟這種情況,如果不願意住學校宿舍,要麼露宿街頭,要麼調劑過去。
但她運氣很好,報道那天,接待老師一見小林臻就喜歡得不行,再一聽說她的情況,當即表示自己有個小房子,距離學校不遠,就是有點舊,加上常年沒人住,需要自己打掃一下,但租金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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