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吟瞪著這張照片,在保存和刪除之間遲疑了好半天,最終閉了閉眼,選擇了前者。
東南部邊境。
鄒少楠歪坐在沙發上,單手把玩著紙牌,另一隻缺了指頭的手垂在身側。
他時不時瞥上一眼,轉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五指突然收緊,鬆開時,片片碎紙屑落在了地上。
手下均露出驚歎的表情,他自己卻更加憤怒,猛地抬手一揮,將滿桌的賭具全部掃在地上。
這時,有人走進來,望著滿地的狼藉,猶猶豫豫地喚了聲三少。
“怎麼樣,查到人在哪兒了嗎?”
“嗯……”
“說話!”
尚超一抖,顫聲道:“沒、沒……查遍了,實在找不到人……”眼見著逃不開一頓泄憤,立馬又高聲補上一句,“但查到她還有個家人!是她父親!說來也巧,就在咱們附近……”
咚地一聲,鄒少楠隨手抄起個物件扔了過去,也不管有沒有把人給砸死。
他搓著後脖頸,神色不耐:“我他媽要她爸乾什麼,我他媽要的是——”
話音頓住,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衝著趴在地上的手下,勾了勾手指頭:“你剛剛說,那女人的爸在哪兒?”
“咱……咱家的賭場。”
鄒三少眼珠子一轉:“有點兒意思,去,摸摸那老頭的底。”
“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薑榮生猶豫了會兒,一推籌碼:“我押大!”
“一三五,九點,小!”
“晦氣!”
罵罵咧咧地走開,薑榮生索性不玩骰子了,跑去玩其他的。
可他今天的運氣顯然非常差,無論玩什麼都是輸。
很快,就輸了個一乾二淨。
看著銀行賬戶上的餘額,他長歎口氣,隻得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兩個工作人員抬手攔住了去路。
“先生,剛剛有一局,是雙倍輸贏,您輸了,卻沒有交付雙倍籌碼,按賭場規矩,需要再滾三倍的賠償金,共計二十萬,現金還是刷卡?”
“什麼兩倍三倍的,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滾開……”
話音還沒落,嘴巴被人一把捂住,直接拖了出去。
薑榮生驚慌失措地掙紮,摔在地上爬起來正要跑,一隻麻袋從天而降,唰地套住大半個身子。
他頓時像隻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