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並覺得非常地合理。
那個人,連親生父母都不喜歡,甚至厭惡。
怎麼可能會有誰,真的去愛一個怪物呢?
況且聽後來手下的意思,之前她在被綁架時衝向刀口,似乎是為了擺脫。
所以,恐怕他們之間的一切,隻是二堂弟的一廂情願罷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露出得意地表情,腳下一轉,朝著薑海吟走了過來。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隨和的男人。”
鄒大少打算故技重施,像當初吸引白芊一樣,把這位也釣到手。
他發現自己就是想得太複雜,又是綁架又是跟鄒少楠合作的,早知道就不走那些彎路了。
女人嘛,其實都差不多。
以他的長相和地位,稍微放下點身段,就沒有勾不上的。
“呃,鄒總,合同還沒有看完,要不您去那邊沙發稍微坐一下……”薑海吟下意識握緊鼠標。
“怕什麼,我和他雖然是親兄弟,但性格脾氣各方麵都不一樣……”
男人的手搭上肩膀,輕輕地摩挲起來。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她僵硬地扯著笑,拚命控製住,才沒有做出什麼暴力的行徑。
距離病毒植入結束,大概還有一分多鐘。
她不知道結束之後,會不會跳出什麼提示。
就算沒有,也要進行手動關閉頁麵等步驟,肯定不能讓身後那個人看見。
可怎麼做,才能暫時性趕走對方……
“彆裝傻了薑小姐,你當然明白,否則,你為什麼偏偏要來我的公司應聘?因為啊,你知道……”
每說一句,手就往下挪一寸。
越來越不守規矩。
薑海吟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她瞥向旁邊的煙灰缸,正考慮著如果直接砸到這人頭上然後趁機關掉頁麵最後說是一時失手道個歉……的可行性有多高,辦公室門再度被敲響了。
“老板!不好啦!工商局的人來臨檢,說是接到舉報……”
鄒遠良滿臉不耐,搓了搓後脖頸,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了過來。
薑海吟已經關掉頁麵,並清除了記錄,她跟著站起身,抓住手機扣在掌心,淡然道:“合同我大概看過了,沒什麼大問題,既然鄒總有事,那我也先回法務部了。”
陪著來人折騰了半小時,最後卻是場烏龍。
鄒遠良氣衝衝地回到辦公室,想想不甘心,按下內線,打算把人叫回來繼續,誰料被告知,小薑家裡有急事,剛請了假。
“家裡有急事?什麼事?”
“這……她沒說啊,反正按請假流程走的,扣半天的工資,咱們也就沒問……”
掛掉電話,鄒大少原地轉了兩圈,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打開電腦,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又去瀏覽器裡查看了曆史記錄,也沒有問題。
琢磨了好一會兒,長舒口氣,往老板椅上一仰,不禁笑出了聲。
“真是被鄒雲雁那娘們給害得,一點小動靜就風聲鶴唳的,怎麼可能呢,這一看就是個小白兔嘛,算了,不能逼得太緊,反正這肉,已經在嘴邊了。”
當天晚上,鄒遠良到他常去的那家會所消遣。
興致正濃時,屋頂的吊燈突然砸了下來。
雖然及時讓開,仍不可避免地傷到一點要害,左腿骨也扭到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叮囑他,需要靜養。
即使滿心不願,但為了不留下後遺症,隻得壓下一切不安分的念頭,開始了養生之路。
半夜十一點多,公司的人早就走光了,隻有總經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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