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轉過身,也有些驚訝:“薑海吟?你怎麼來了?”
“哎,我居然忘了,你就在這家醫院工作。”薑海吟有些懊悔地笑了笑,趕緊打聽道,“我有個朋友,姓苟,叫苟子鑫,應該是在住院區的,但我不知道具體病房號,能不能麻煩你……”
“跟我來吧。”
童冉把手裡的記錄板交給路過的同事,然後往電梯口走去。
兩人走進電梯,上了五樓。
“我跟領導打過招呼,不對外公開他的消息,所以一般人過來,是問不到病房號的。”
薑海吟一怔:“真的有人……要殺苟律?”
“我不知道,但他真的,差點死了。”
叩叩。
童冉抬手敲門:“苟叔,是我。”
過了會兒,門才從裡麵拉開了。
苟大信穿著休閒服站在門口,這些天,他把公司的事全權托管了,一心一意守著兒子。
這是父子倆清醒著的時候,所看不到的骨肉情深。
“她是……”
不等童冉介紹,薑海吟遞上手裡的禮品盒:“苟伯父好,您叫我小薑就行,我是苟律之前的同事,我……聽說他出了事,想過來看看。”
“哎,那個……”苟大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兒子一句有人要殺他,導致至今為止,家裡的親戚朋友他一個沒說,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到位。
至於律所的人,雖然知道,但也暫時婉拒了探視。
所以,這位小薑,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童冉上前一步,小聲耳語了幾句,苟大信這才舒展開眉頭,熱情道:“請進請進,來就來,乾什麼要破費啊……”
薑海吟走進裡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
想起之前在言鑫的時候,對方對自己的種種照顧,以及這麼多年以來,把小臻視若己出的恩情。
無論是不是有鄒言這層關係在,她都欠一份情意。
何況,這麼好的人,這麼優秀的律師,不應該了無生機的躺在這裡,任由凶手逍遙法外。
她沒有待很久,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童冉陪在身邊,兩人慢慢地走向天台的花園。
“薑律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薑海吟回過頭,對上一雙充滿擔心和急切的眼眸,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佩服對方的敏銳。
“是,我想我可能猜到苟律為什麼會遇到這種禍事,與一樁案子有關。”
“案子?”
“這樁案子的當事人,因為追求真相,全家受到不同程度的警告和報複,我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連律師也敢下手。”
“那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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