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殷瑜婷愣住。
“我記得你和我差不多時間進來的,所以,哪裡來的觀察很久?”
“或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從走進射擊室那一刻起,注意力就沒放在該放的地方。”
“你說我這種人站在這裡,是在浪費資源,那麼請問殷小姐,您這樣隨意闖進彆人的休息間,打著專業溝通的旗號,實際上騷擾陌生男性的行為,又算什麼呢?”
“你……你……”殷瑜婷瞪大眼,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
殷大小姐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被人指著鼻子這樣懟過。
每個字眼都像是在罵她,偏偏從頭到尾沒帶任何臟字。
薑海吟眨了眨眼,天生的清澈圓眸,使她看上去仍是一副纖弱小白花的模樣,漂亮又甜美,沒有攻擊性。
“還想玩嗎?”鄒言淡淡道。
“算了,手有點疼。”
“嗯,那走吧。”
見他們真打算就這樣離開,殷瑜婷怒了:“喂,你們這種態度,知道我是誰嗎?”
這艘船上沒有普通人,但上層人士之間,也是有差異的。
顯然殷小姐覺得,自己屬於人上人。
鄒言沒回答,隻看了眼聞訊趕來的射擊部經理,後者心領神會,連忙快步走到殷瑜婷身邊,耳語了幾句。
“走吧。”他抬手攔住薑海吟的腰,往門外走去。
這回,沒人敢再叫囂著跳出來,阻攔他們了。
“很厲害。”
薑海吟抬起眼,望向男人淡然的側顏。
堂堂大律師,連誇人都不會誇。
她輕歎口氣,道:“厲害的不是我,是你,如果不是你鄒二少現在的身份,我哪裡敢說那些話。”
“口若懸河,字字珠璣,可以用在法庭上,跟大小姐玩辯論,怕不是活膩了。”
如果講道理有用,年少的時候,她就不會被霸淩、被欺辱了。
往往,越是嘶嘶力竭地爭辯,那些人越是引以為樂。
傲骨在黑暗的地方,一點也不適用。
雖然她現在已經算是站在了高處,但不得不承認,在這艘遊輪的大部分人眼中,仍然不過是隻螻蟻。
身邊的腳步聲突然消失,薑海吟疑惑地轉過頭。
鄒言靜靜地看著她,突然伸出手,攥住她的臂彎,另一隻手推開旁邊的小門,跨出了船艙。
海風一下子迎麵吹來,夾雜著金色的午後陽光。
“鄒……”
她剛開口,一道陰影靠近,未出口的話被儘數吞沒。
這個吻,不同於她之前經曆過的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