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吟一下子坐直身子:“你要去哪,什麼時候回來?”
“d國吧,時間說不準。”
“那麼遠?”
“是啊,也不知道媽咪怎麼了,突然說要送我出去曆練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彆送了,我又不是與世隔絕不回來了,再說了,你估計也來不及送,因為我下午就會去機場。”
兩人又聊了幾句,約好等陳穎芝去了那邊站穩腳跟後再說。
掛掉電話,薑海吟重新躺了回去。
喉嚨乾到冒煙,下意識尋找水源,這時才注意到,床頭櫃上的杯子裡麵,有滿滿的水。
一摸,還溫熱著。
睜眼沒見到人的氣悶,稍微消散了一點。
不過一想到,這隻杯子怎麼到這裡的,又有點鬱悶。
對方明明懂得如何照顧人,還會細心的給擦手,可在那件事上,卻仿佛是個機器,隻會一味地索取。
還是她扯著嗓子要求,才知道要補充點水分。
都說男人不是不懂得體貼,隻是沒遇到他想體貼的那個人。
薑海吟喝光杯子裡的水,輕歎口氣。
走進衛生間,衝了個澡,用沐浴露的時候,忽然覺得腰側有點刺痛。
對著鏡子一照,熟悉地牙印。
不過比之前好一些,至少沒有破皮。
本來打算用美色誘之,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她輕敵了,忘了憋了這麼久的獸,根本經不起一點點挑逗。
薑海吟衝著鏡子裡的自己,無奈地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不再懷疑,這麼多年以來,鄒言隻有過她一個女人。
即使他現在身處那種充滿誘惑的世界,她也覺得,他依然潔身自好。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表麵上一副享受的姿態,實際上因為美女的靠近而眼露厭惡,搭在沙發後方的手背青筋凸起,煩躁不安地幾次緊握成拳,恨不得去掐死對方。
這就是為什麼,那晚在午夜玫瑰,她會突然改變主意,前去救場。
她當時就想著,如果鄒言不配合,那就當自己眼瞎,看錯了,轉身走人,往後無論他怎麼折騰,都不會再心軟。
結果他……
拍了拍發燙的臉頰,薑海吟快速擦乾身體,回到臥室開始穿衣服。
穿得差不多了,忽然一拍腦袋,想起件事。
如果兩件事都沒辦好,那真是白來一趟了。
她扶著腰,三步並兩步走到小沙發旁,拉開手提包。
翻了一遍,確定沒看見邀請函,這才鬆了口氣。
既然拿走,那應該……會到場吧?
學校,操場。
“調整呼吸……對,就是這樣,後麵的跟上!”
“加油!”
薑海吟和其他圍觀的家長一樣,每天下班後過來,扯著嗓子給自家孩子鼓勁兒。
距離校運會沒幾天了,聽說這次比較重視,到時候不僅學校的領導會到場,市裡麵可能也會派人來。
“林臻媽媽。”
“馬老師。”她偏頭看向青年,微笑著點頭。
女人年輕又漂亮,即使知道已為人母,馬誌航的心仍然控製不住地狂跳了下。
他假裝隨意的伸手搭在欄杆上,有些緊張地握了握:“小臻的表現越來越好了,看起來,他應該是喜歡的,等這次運動會結束,我想讓他加入學校體育隊,以後重點培養,等過兩年,可以推薦他再進入市體育隊,甚至省級,這往後,無論是想走為國爭光的道路,還是為了升學,都有很大的好處,林臻媽媽,你覺得呢?”
薑海吟沒想過對方會跟自己說出那麼深遠的打算,一時間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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