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薑海吟已經換好鞋,準備出門。
“有什麼需要幫忙帶的嗎?”
陳品清本來想說沒有,想了想,揉著太陽穴道:“幫我拿兩罐啤酒吧。”
漫漫長夜,實在太難熬了。
抽煙不禮貌,隻能靠酒精稍微麻痹下大腦。
“好。”
薑海吟什麼都沒說,徑直離開了。
過了會兒,外麵響起敲門聲。
坐在沙發上,正打算處理下公事的陳品清,以為對方沒帶鑰匙,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這麼快就……”
後半句話消失在嘴邊,因為門外站著的,不是薑海吟,而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男人。
他下意識脫口道:“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
鄒言靜靜地看著對方,如果眼底的冷意能化為實質,此刻的陳品清已經被戳穿了。
不久之前,主動與自己共赴巫山的女人。
兩個星期以後,私人住處被另一名男人登堂入室。
這個人,穿著睡衣,頭發上沾著水汽。
門口半開的鞋櫃裡,多出幾雙男士皮鞋。
客廳裡也增添了不少男性用品,剃須刀甚至就放在茶幾上。
餐桌有剩菜,沙發一片淩亂。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陳家大少,很早之前就覬覦過薑海吟,做過不當的舉動,隻是後來在他的控製之下,沒有機會插足。
原本以為,殷遲舟已經警告過對方。
這段時間以來,應該也看清楚了局麵。
沒想到,膽子倒是比以往,還要大了。
“為什麼不說話?”陳品清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一抬手腕瞥了眼時間,理所當然地下起了逐客令,“這會兒已經不早了,你要是想找海吟,明天再來吧。”
他已經逐漸代入到表哥的角色裡。
作為哥哥,看到這種沒名沒分還深更半夜來敲門的野男人,就滿肚子火氣。
再想到之前在醫院的種種,沒直接摁著揍一頓就不錯了。
鄒言驀地笑了:“你讓我,離開?”
“對啊,怎——”
呯!
薑海吟拎著沉甸甸的便利店袋子,推開房門,臉色一下子變了。
“陳、陳大哥,家裡這是,進賊了?!”
陳品清癱坐在沙發邊上,一見她,立即抬手捂住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