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薑海吟剛巧整理好衣服領口,走到門口,正好聽到這麼一句。
隨後,是鄒言充滿警告的低沉嗓音:“這不關你的事,我再說一遍,滾出去。”
而今天的陳品清不知道怎麼了,卯足了勁兒要跟對方鬥,像是一個溫和的人,迎來了叛離期。
“破防了?嗬,我告訴你,讓你破防的事情還在後麵呢,我知道小臻是你兒子,可那又如何,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孩子並不能困住一個女人的一生,海吟能乾又漂亮,有得是男人願意照顧他們母子,比如我。”
薑海吟還沒從鄒言即將要結婚的消息裡反應過來,乍一聽到陳品清那句類似告白的話,頓時更懵了。
不過,目前的狀況顯然輪不到她繼續深思。
如果不立刻出麵乾預,客廳恐怕是真的要毀了。
“等等,你們……”
嗡。
手機震響,一張照片傳了過來。
她神色一緊,正色道:“有新線索了!”
陳穎芝是被冷水澆醒的。
剛睜開眼,一條毛巾迎麵罩在臉上,還算乾淨,沒什麼奇怪的氣味。
“擦一擦,過來拍照。”說話的人操著口生硬的中文,赫然是白天把自己打暈過去的那個。
“拍什麼照,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陳穎芝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誰指使你們的,他出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從角落傳來,一名中年人蹣跚著走近。
“不愧是陳家大小姐,口氣不小。”
他並不是老態龍鐘的年紀,卻拄著根手杖,左腿一拐一拐地,顯然有疾。
見女孩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腿,中年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奇我是怎麼瘸的嗎?”
“不好奇。”陳穎芝當即搖頭。
好奇心害死貓,她隻想安全回家。
中年人一梗,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不記得我了,難道你媽媽沒告訴過你,你爸是怎麼死的嗎?”
提到過世的父親,陳穎芝的臉色更差了,她幾乎忘記了害怕,粗聲道:“關你什麼事,你誰啊!”
“嗬嗬……”
中年人緩緩往前走了兩步,昏暗的燈光照出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但頭很大,耳垂也厚,乍一看,有點像彌勒。
“你小的時候,我可是抱過你好幾次呢,你那時候,特彆喜歡叫我,大頭叔叔。”
陳穎芝愣了愣,忽然有了點印象。
很小的時候,父親工作很忙,身邊總圍著很多人,他們都笑嗬嗬的,愛逗弄自己。
其中有兩個,跟父親的關係特彆好,經常來家裡吃飯。
一個頭格外大,而另一個……
“是不是還有個,瘦瘦高高,像被人拉長的,我愛叫他橡皮人叔叔?”
“是啊。”中年人扯了扯嘴角,“可惜啊,他命短,沒扛得住,三四年前就死了。”
“既然是我爸的朋友,你們為什麼……”陳穎芝突然想起什麼,瞪大雙眼,“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難道我爸不是出車禍意外死亡嗎?”
“人生,哪有那麼多意外,看來,這些年,林倩玲把你們兄妹倆保護得很好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透露過?嗬嗬嗬……是怕你們知道了,會想方設法地報仇嗎?”
中年人自言自語著,得知這個消息後,似乎很是高興,充滿惡意的笑容使得那張臉沒有半點彌勒相,倒像個十足十地惡鬼。
“想儘早見到家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趕緊拍照報個平安吧。”
吊足胃口後,他使了個眼神,然後拄著手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陳穎芝本不願意配合,被棍子連抽了好幾下後,不得不走到院子裡,站在布置好的假景前方,抬手比劃了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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