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又沒辦法去生氣。
因為她心裡明白,這其中不帶有任何的惡意。
開車到指定的地點,出乎意料地,竟是一家茶樓。
報上姓名,小妹立即將她引到小樓後方,指著獨門獨院的建築,道:“請吧。”
一推開門,一道吊著的身影映入眼簾。
身影看見她,立刻激動起來,大聲喊道:“小吟!我的寶貝女兒,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快讓他們放了爸爸,快啊!”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薑榮生掙紮,而二樓的窗口,有道視線也正盯著她。
鄒少楠勾了勾手指頭:“把那老頭的嘴堵上,人帶上來。”
“是。”
沒一會兒,樓梯口傳來輕盈地腳步聲。
薑海吟抬起頭,看到一張……還算英俊的麵孔。
不過眉眼間陰沉沉的,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邪氣。
“你好啊,二堂嫂。”
她一愣,刹那間,無數想法掠過腦子,最終她穩住心神,輕笑道:“你叫錯人了吧?”
“怎麼會叫錯人。”鄒少楠蹺起二郎腿,放在桌麵上的那隻手在不斷地轉動著骰子。
薑海吟垂下眼瞼,注意到對方掩在袖子裡的另一隻手,是殘疾的。
仿佛沒察覺她的視線,鄒三少非常友好地招呼道:“坐吧,都是自家人,彆那麼拘謹。”
彆致的小樓,精美的茶點,透亮的茶湯飄著幽幽香氣,把對麵這位襯得,好像真是什麼儒雅的人。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鄒少楠,家中排行老三,從小就跟在二哥身後長大,我們兄弟倆,感情非常的好。”
非常兩個字,加了重音。
“對了,他平時有跟你提起過我嗎?”
薑海吟搖了搖頭。
“這樣啊……”
鄒少楠表麵惋惜,內心暗道果然如此。
他之所以敢這麼胡編亂造的,就是抓準了二哥的性格。
那種冷心冷情的人,即使是枕邊人,相信也不會掏心掏肺。
事實上,能有個枕邊人,已經很奇跡了。
他裝模作樣地感慨道:“二哥從小就很有主見,後來為追求夢想,離家出走,我們都很擔心,現在終於回來了,可中間畢竟相隔了那麼多年,終究是找不回當初的兄弟情了……”
薑海吟靜靜地望著對方,沒插話,更沒有表態。
鄒少楠演了好一會兒,終於演到了重點,他歎了口氣:“打電話的是我的手下,他的口氣不太好,我先代他,向你道歉。”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薑先生是二堂嫂的父親,按理說呢,都是自家人,這筆錢完全可以一筆勾銷,可惜的是,雖然我叫你一聲二堂嫂,但你畢竟沒有經過鄒家的認可,老爺子那邊,沒辦法交代。”
“不如這樣,你跟我回去,當著全家人的麵,把你跟我二哥的關係展開來說說,這樣,那兩千多萬,就可以不用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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