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是不少了,但萬事得留一手。
何況那是唯一拿捏女兒的籌碼,他怎麼可能願意輕易毀掉。
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的時候,薑榮生埋頭思考著,待會兒如果真被搜到皮箱,要怎樣蒙混過關,或者爭取悄悄藏起幾份。
肩膀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下,他驚得啊了聲,不過聲音卡在喉嚨裡,居然沒喊得出來,像啞了一般。
他疑惑又恐慌地捏著自己的脖子,使勁咳嗽了好幾下,才勉強得以重新發聲。
對著鄒言,薑榮生自然不敢跟剛才在電梯口的時候一樣狂妄,他客客氣氣地問道:“您……有什麼其他事兒嗎?”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沒錯過對方異樣的反應。
鄒言收回手:“沒什麼,你一個人住?”
哢嗒。
門開了,薑榮生按下開關,屋子裡一下子亮堂起來。
“對,我倒是想買呢,但京市的房價您也知道,我那三瓜兩棗,能買什麼好地段,隻能暫時先租著住,這地方雖然不大,但也算是單門獨院。”他說得委屈,往裡走了幾步,回身招呼道,“您先——”
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根本沒看得清是什麼導致的,眼前一黑,隨即暈了過去。
醒來時,身在臥室裡。
準確地說,是被束縛在一張椅子上。
房門開著,客廳裡明晃晃的吊燈已經關掉了,隻有床頭櫃上的台燈亮著,散發著幽幽昏黃。
薑榮生想要掙紮,可耳朵裡嗡嗡地,連帶著腦仁都在隱隱作痛。
他甩了甩腦袋,張開嘴,發出一聲幾不可聞地嘶吼。
前幾次可能還覺得是意外,此時此刻,忽然感到了嚴重的不對勁。
他的耳朵,為什麼好像聽不真切了?
還有他的嗓子,為什麼沒辦法發出聲音!
薑榮生掙得滿臉豬肝色,汗水直流,拚命挪動著椅子,發出咚咚咚地撞擊聲。
忽然,椅子腿真撞到了什麼重物,他低頭一看,是自己的皮箱。
嗒,嗒,嗒……
這時,門外傳來不緊不慢地腳步聲。
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走近,男人一手拎著隻袋子,另一手握著什麼東西。
薑榮生仔細一看,是一隻沉甸甸地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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