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二哥他十幾歲的時候玩過一段時間賽車,尤其是摩托車,開得非常好,當然了,他幾乎沒什麼不擅長的。”
“聽說用化名參加過幾次比賽,次次奪冠。”
“我那時候還很小,就看過一次,但記憶猶新,他從比賽場上來下的時候,彆人都很興奮或者後怕的樣子,唯獨他,一臉冷傲,哦不對,應該說是麵無表情,就好像隻是去菜市場溜了一圈而已……呃?怎麼又加速了!”
雖然薑海吟很想繼續聽下去,但不得不咬緊牙關,道:“他們又追上來了。”
鄒雲雁回過頭去看,道路儘頭,有幾道熟悉的燈光,在若隱若現。
緊接著,又一句噩耗傳來。
“油箱快見底了。”
“……說起來,這輛車已經在我家車庫裡停了有大半年。”
以前好像是傭人買菜開的,現在有了其他代步車,所以……
出來前,她隻覺得款式低調,壓根沒看過油箱!
“怎麼辦?”她下意識問道。
薑海吟打開遠光燈看了看四周,指著左前方道:“那裡有片村莊,我們去躲一躲。”
小路崎嶇,汽車顛簸了一段路,拐進了一個院子。
院子的門大敞著,兩邊堆滿了稻草,還有一些農具。
三人下了車,薑海吟看到角落有卷篷布,便衝著鄒雲雁比劃了下,輕聲道:“這裡應該是共用的穀場,沒人管,我們用那個先把車蓋住,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蹲一晚,熬到天亮,他們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抓我們了。”
“行。”
也確實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兩個女人抬起沉甸甸地篷布,剛走了沒兩步,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照了過來。
小林臻立刻跑到薑海吟身邊,展開雙臂,滿臉謹慎地擋在前方。
“你們誰啊?竟然敢三更半夜的來偷東西!”
“誰偷你東西了?不是我說,這兒亂七八糟的所有加起來,還沒我一隻耳環貴呢。”
鄒雲雁捋了捋頭發,昂起頭,從鼻孔裡噴出一聲不屑的輕哼。
這模樣,與陳穎芝竟有幾分相象,或者說,更甚。
薑海吟暗歎口氣,趕在對方發火前安撫道:“老人家,我們遇到點急事,想暫時停放一個晚上,明早就離開,行嗎?”
“不行!”乾瘦的老頭兒一手提著探照燈,一手趕鴨子似的拚命揮舞著,“走走走,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們,再不走,我就把大家夥兒都叫起來,彆怪咱們不客氣!”
一聽這話,薑海吟皺起了眉頭,
再這麼鬨下去,就要藏不住了。
一旦被追上,那些人三言兩語的編個理由,這些村民肯定更加不會站在他們這邊。
可要是開著車繼續往前走,剩下的油根本走不了多遠。
她這邊正為難著,那邊鄒雲雁卻像聽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來了勁兒。
“還把大家夥兒都叫起來,你一個老頭兒,能有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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