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對方知道的內情,其實也很有限。
這位鄒四小姐,雖然不像其他兩位堂兄那樣陰險,可同樣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出手相救的目的,並不單純。
所以,說出口的話,可能在故弄玄虛,引起她的信賴感和親近欲。
喝碗雞湯,他們就在村長家的炕上將就著躺下了。
薑海吟給兒子掖了掖被角,知道身後的鄒雲雁並沒有睡著。
她不禁再次想到陳穎芝,如果是對方,這會兒肯定已經打起了小呼嚕。
同樣是豪門世家的女兒,表麵相似,內裡截然相反。
她看向窗外,天色黑蒙蒙的。
夜已經很深了,一切似乎已經歸於平靜。
同一片夜空下,熄了火的車停在路邊。
“好,我知道了。”
王哥掛掉電話,臉色不太好,一旁的手下問道:“大周那邊怎麼說?”
“能怎麼說,盯死了也沒看見半個影子!”
“難道,已經偷偷跑了?”
“不可能!”王哥斬釘截鐵道,“基本上是前腳的後腳,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能跑到哪裡去?肯定還在那村子裡。”
“都怪那死老頭,要不咱們早逮著人了!”
王哥握著手機,猶豫了很久,一咬牙:“我來問問溫總,該怎麼辦。”
打電話的結果,自然是得到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溫雲虹一邊快速穿衣服,一邊道:“瞪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著,人要是真的跑了,你們應該知道下場!”
淩晨兩點多,她帶著幾名心腹,直奔彆墅。
天亮之前,必須銷毀證據,做好兩手打算。
然而車剛停穩,她就後悔了。
深更半夜,彆墅的門大敞著,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門口,那雙冰冷的、毫無溫情的雙眼直盯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溫雲虹不由地打了個寒顫,但她很快冷靜下來。
“我親愛的兒子,你怎麼會來這邊,怎麼,想媽媽了?”
一隻紙箱子拋到麵前,裝滿了吃剩下的食物包裝袋。
“就這是你說的,有好好照顧他們?”
每一個字都像是結了冰,劈頭蓋臉地砸來。
“看這數量你也應該知道,我並沒有餓著他們啊。”
溫雲虹知道,此刻的男人正處於失控的邊緣,一隻手就能掐死自己。
“彆忘了,他們可還在我的手上,彆找了,人已經被我給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