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情況,並不適用於沙漠。
因為這裡的野獸們,同樣喜歡在夜間行動。
兩個身上帶著血腥氣的人,相當於行走的誘餌。
歐震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心裡很急,還是忍住躁動,表示了讚同。
今晚沒什麼風沙,但也沒找到昨晚那種可以躲避的地方。
他們隻能找了截爛木頭,作為遮擋物。
事到如今,歐震也算反應過來了,他乾笑兩聲,道:“沒想到鄒老弟對這裡的地形和氣候挺了解的,來過?”
“這片沙漠沒有。”鄒言搖搖頭,“否則早就該出去了。”
歐震在心裡麵暗道一句可彆吹牛了,嘴上道:“二少真是見多識廣,佩服佩服。”
他笑了笑,又道:“其實當初我把我的總部建在附近,正是看中了這邊複雜的地形,我知道,有些蒼蠅一直在盯著我,可他們始終找不到證據,也根本抓不到我。”
“我對你跟誰打交道沒興趣,我隻想做好我自己的生意。”
“放心,消息傳回去以後,曾老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救我的,隻是時間問題,對了,鄒家也該收到消息了,不知道是我的人先來,還是他們先到……”
鄒言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他按住腹部,調勻呼吸。
傷口已經不再滲血了,並且有開始愈合的傾向。
從小到大,他的自愈能力總比旁人稍微強一些。
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耳邊,歐震的自言自語越來越低,他頭枕著手臂,冷眼望著夜空。
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鄒家那幫人,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爺爺可能會出手,但從權衡利弊到付出行動,總要有段時間。
沒有誰會願意來這種地方,白白送命。
比起情感,他更願意相信利益。
而唯一與他有利益掛鉤的,隻有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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