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也很累了。
即將摸到腹肌的手頓住,改成環抱住了臂膀。
薑海吟像抱住了一隻玩偶,臉頰貼過去蹭了蹭,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直到她睡得沉了,鄒言才側過身,伸出手攬過纖細的腰,帶到自己懷裡。
其實他並不覺得累,可他還沒那麼禽獸。
女人的樣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雖然他很想,但他下不去手。
如今的他,不希望對方再受傷,哪怕隻有一點點。
他低下頭,嘴唇落在白皙的頸側。
齒尖刮過細膩肌膚,最後克製著,隻留下了一道淡淡地紅痕。
辦公大廈。
自從曾國誠落馬,往日熱火朝天的地方,變得無比死寂。
個個人心惶惶,風聲鶴唳。
心中有鬼的,自然是整天提心吊膽。
沒犯過事的,也唯恐受到莫名的牽連,或者會被當做替罪羊。
抽絲剝繭到第三天,一大早,又帶走了五人。
“這幾個,如果見到他們,請立刻報警,謝謝各位的配合。”
“好好……”
正氣十足的背影離開後,人們簇擁了過來,翻看著名單,表情各異,竊竊私語。
角落裡,有一名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
他探出腦袋,眼尖地瞥見桌上的照片,麵色越發蒼白。
這時,一位女科員走了過來:“喂,你找誰啊?”
男人嚇了一跳,下意識低下頭,支吾道:“走、走錯了,不好意思……”
動作雖然迅速,還是被對方捕捉到了半張臉。
斑駁的傷疤,縱橫交錯,是灼燒過的痕跡。
“啊!”女人短促地尖叫一聲,快速捂住雙眼。
回過神時,小心翼翼張開五指,麵前的男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陸茂筠沒敢坐電梯,一路狂奔跑出大廈,迎麵差點撞到人,他摸出黑色口罩戴上,又把帽子往下扯了扯,遮住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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