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爸爸你也見到了,現在乖乖回自己病房去,好嗎?”
好在鄒林臻從來不是個黏人的孩子,聽到這不太正常的驅趕,也不覺得奇怪。
小小的身影一離開,薑海吟就衝到病床旁,半蹲下身子,仰起頭,睜著那雙烏黑的圓眸,對上男人狹長的眼,笑吟吟地問道:“阿言,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幫忙嗎?”
鄒言眯了眯眼:“嗯。”
病房的門反鎖上了,暖氣開到最大。
毛衣開衫掛在旁邊的椅子上,其他衣物散落了一地。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說實話,薑海吟也不是很清楚。
她隻知道,此刻這個坐姿,真的很考驗體力。
她真的,快支撐不住了。
“阿言……”
她俯下身,軟聲細語地求饒,試圖偷懶。
然而對方鐵石心腸,並不為所動。
那張俊顏,就跟在法庭現場似的,一本正經,冷漠得很。
偏偏她就好這一口。
“那……那你也稍微幫下我啊……”
“抱歉,我幫不了你,隻能你自己來。”鄒言舉起纏著紗布的手,滿臉地理所當然。
瀕臨極限的感覺太難熬了。
一氣之下,薑海吟打算直接離開,誰知剛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這一動作,嚇得她心口猛跳,出口的嚶嚀變成了驚呼。
“快鬆手!”
她顧不上自己,急忙抓住對方的手臂,想要抽過來查看。
一直半躺著的男人卻突然坐了起來,薄唇緊貼她的耳畔。
“彆緊張,我來幫你了。”
昨晚的澡算是白洗了。
反正到了這一步,薑海吟索性幫到底。
幫忙脫衣服,幫忙擦了個澡,幫忙……隻要用到雙手的地方,她都一一代勞了。
明明什麼都做過,連孩子都生了一個,給對方係皮帶的時候,臉頰仍漲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你……稍微控製下,不然我這……不太好扣。”
她小小聲地抱怨著,細軟的手指忽然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