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呃?”
眸光看似淡漠地投注在她臉上,眼底流轉的神色卻十分幽暗。
“不準見他,連一眼,都不行。”
有那麼一刹那,薑海吟以為又要變天了,事實上並沒有。
說完這句話以後,鄒言就扯開了話題。
“這麵,是打算給我吃的嗎?”
“啊,對,那會兒中午放餐的時候,我……沒去。”
沒去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
要不是王隊長硬插了一腳,這會兒八成還沒吃上呢。
“你吃了嗎?”
“我剛剛在小臻那邊對付了幾口,不餓。”她拆開一次性筷子,挑起幾根麵條,笑眯眯地遞了過去,“你手不方便,我喂你吧。”
鄒言沒有拒絕,隻是在咽下第一口食物以後,淡淡道:“你好像很喜歡做這種事,那幾年,姓陸的生了病,你是不是也這樣照顧過他?”
“……”
這種話題,薑海吟倒不是害怕談起。
如果放在以前,她其實挺樂意能與對方開誠布公地聊一聊的。
隻是自從了解到鄒言本身真正地問題後,她確實是有點擔心了。
擔心聊著聊著,刺激到他,進而一發不可收拾。
不僅傷害到她,相信他自己,心裡麵也是不好受的。
薑海吟望著那雙深邃的眸子,無聲地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決定如實地談談,即便對方不能理解,即便會遭受不可預知的對待。
她放下筷子,起身來到男人身邊,也不費事去拖椅子了,直接跨坐到他腿上,雙手從他的腋下穿過,勉強摟住寬闊的後背,將小臉埋進結實的胸膛裡。
深深地吸了口氣。
消毒水和藥膏的味道很濃重,卻依然無法掩蓋那滿滿地、熟悉地清冽氣息。
她微微仰起頭,鼻息噴灑在男人滾動的喉結上。
“阿言,其實對陸茂筠,我一直是……把他當做弟弟比較多一點。”
一道力量箍住後腰,猛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