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此刻的感受,他再想若是她遇到生命危險,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奉獻自己。
所以,他應該是愛上她了吧?
不一會兒,墨書端著粥進來,陸子謙見她睡得很沉,不舍得喊醒她。
“等她睡醒了再吃。”
“是。”
“等等,我昏迷後都發生了什麼?”
墨書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還特意說少夫人堅持用她的血,因為隻有她的血能救他。
陸子謙得知蘇玉嬌忍著劇痛一次一次的割傷腳腕,且忍著劇痛給他包紮傷口,內心的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真是個心軟又重情的傻子,明明心裡恨他怨他,卻還是選擇舍身相救。
“主子,屬下不懂情愛,但屬下覺得少夫人是好女人,您應該珍惜她。”
墨書說完,主動下跪領罰,他這番話僭越了。
就如那一晚一樣,他竟然膽大到打暈了主子。
隻是主人心軟,醒來後也沒有責罰他。
但他還是自己去領了二十鞭,他不會跟墨畫一樣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下去吧,把他也帶下去。”
陸子謙指了指地上的麻袋,從外形看,不難看出裡麵裝的是個人,隻是一動不動,像個死物。
次日清晨,蘇玉嬌是被腳腕上的傷疼醒的。
剛睡醒的她,還有些迷迷糊糊,眼睛濕漉漉的盯著身旁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怎麼睡到他床上的。
“醒了?”
“餓了嗎?”
“我喂你!”
他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早晨剛醒來,還有些沙沙的鼻音,暗啞低沉。
男人依靠在床頭,端起爐子上的小碗,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確定不燙才喂到她嘴邊。
蘇玉嬌想起昨晚的事,完全清醒了,她翻身下床,背對著她整理自己的衣物。
“都是要和離的人了,彆做這種沒意義的事。”
“昨晚的事,隻是出於醫者的本能,換做墨書我也會輸血救他。”
“況且你是為了幫我才受傷的,於情於理我都該救你。”
“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好,免得……”
陸子謙打斷她的話:“免得你又搖擺不定,狠不下心來跟我和離?”
蘇玉嬌沉默了一瞬,聲音有些輕顫:“我沒有搖擺不定,隻是怕你繼續糾纏。”
“曾經那些傷害就跟釘子一樣,在我的心上留下千瘡百孔,釘子拔了,傷口還在,無法愈合。”
“雖然你覺得事情都過去了,即便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但是……我過不去。”
“我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謝謝你幫我,我先出去了。”
陸子謙沒有挽留,隻是盯著他的目光有些諱莫如深的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