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若真是你做的,我必定親手殺了你。”
陳芸娘嚇得連連後退,聲音顫抖哽咽:“你……你要殺我?”
“陸子謙,我救過你的命,你卻要殺我?”
男人臉色難看:“彆跟我提救命之恩,這些年我給你的已經夠多了。”
“就連她的縣主之位我都給了你,是你自己沒本事守住。”
“我早就不欠你了。”
“要說欠也是你欠我的,陳耀祖和王勇兩條命都死於你手,按照大銘國律法你該被砍頭兩次。”
“兩次都是我幫你善後,你才能活到現在。”
“更何況,欠你恩情的是我,不是她,更不是我的孩子!”
“你敢對她們動手,那便是觸碰了我的逆鱗,我必叫你血債血償!”
“陳芸娘,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若再敢招惹她,我會親手殺了你。”
陳芸娘沒想到他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嘴唇哆嗦著,氣的昏沉顫抖。
她看著男人眼中的殺氣,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隻見她哆嗦著掏出脖子上的翡翠掛墜:“子謙,這是你曾經送給我的,你說你會永遠記住我的好,你還說等你長大後會娶我。”
陸子謙盯著那枚玉佩,突然伸手將玉佩拽下:“現在的你,不配擁有它!”
男人說完,轉身離去。
陳芸娘呆愣當場,等她反應過來,再想起來去追,可惜人已經走遠了。
陳芸娘坐在地上崩潰的哭著,他竟然搶走了那枚玉佩。
他要把玉佩給蘇玉嬌嗎?
那是她的,誰都不可以搶走!
陸子謙拿著玉佩回到家,本想給蘇玉嬌的,但又怕她覺得膈應,便放在了書房的抽屜內,並且上了鎖。
他去了蘇玉嬌的房間,卻被擋在門外。
“嬌嬌,我後天一早就要出發了,你還要跟我賭氣到什麼時候?”
“此去凶險,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回來,你真的不肯出來跟我說句話嗎?”
“後天一早,你會去給我送行嗎?”
“嬌嬌,我一定把赤木遼原奪回來。”
“等我回來後,你就原諒我好嗎?”
“嬌嬌,我到了戰場就給你寫家書,你也一定要給我回信。”
陸子謙一個人站在門外自言自語,屋內依舊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回應。
蘇玉嬌沒睡著,隻是覺得聒噪的很,隻想他說完趕緊走。
陸子謙不知在房門外站了多久才離開。
兩日後,大軍出發,陸子謙騎在馬上,不斷回頭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那抹熟悉的倩影。
蘇玉嬌根本就沒去城門口送他,而是計劃著接下來的事情。
陸子謙走了,沒人再煩她,她終於能乾點正事兒了。
“小桃,去真慶觀問一問有沒有會煉丹的道士。”
“再去煙花廠找個會製作煙花爆竹的人過來。”
小桃點頭:“是,奴婢這就去找。”
小桃現在不問東問西了,小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蘇玉嬌則是去了牡丹樓,距離上次看到她和丞相公子的事之後,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麵。
“嬌嬌,這段時間你在忙什麼,怎麼都不來找我玩?”金牡丹依舊喜笑顏開。
蘇玉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笑了笑:“我跟陸子謙回將軍府了,出門沒那麼自由了。”
金牡丹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
“世道艱難,尤其是女子更是不易。”
“你彆看我一個人生活的自由自在,其實也沒想象的那麼容易。”
“你若還能過下去就好好過吧,總好過一個人在外任人欺淩,哪天死了都沒人知道。”
蘇玉嬌聽著她這些喪氣的話,不由得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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