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的滿月是一定要過的,要不然咱爸媽心裡也不好受,剩下的錢你就當是路費吧。”
寧有誌感激的看著他,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好兄弟,你對哥哥這份心意我永遠不會忘的。”
“咱們是親兄弟,這樣見外的話就不要說了。”寧誌堅望了望天色,把他拉了起來,“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要不然家裡人該擔心了。”
寧有誌把身上的土拍乾淨,兩人一起回了家。
“回來了?”林敏柔放下書看了看牆頭的表,已經快十二點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哦,我和二哥在外麵說了會話。對了,多多過滿月,咱們該準備些什麼?”
林敏柔一邊鋪被褥,一邊道:“彆人準備什麼,咱們就準備什麼,我也不太懂,明天去問問媽就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寧有誌專門過去給寧守德和苗鳳菊說過兩天就準備給多多過滿月,而且他也要外出打工了。
見他不再意誌消沉,寧守德自然也不會阻攔。
鄭桂玲一開始死活不同意,可一想到還有那麼多賬要還,也隻能咬牙答應了。
過滿月的這天,寧家院子裡很是熱鬨,因為是寧家第一個孫子,苗鳳菊很是看重,專門給買了一個精致的小銀鎖送給孫子。
林敏柔知道他們缺錢,直接給包了一百塊的大紅包,鄭桂玲私下偷偷看過,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哎喲,我的乖外孫,來,外婆抱抱。”
頭天晚上寧有誌專門到丈母娘家請喜鳳,喜鳳氣呼呼的把他趕了出來,還說不會來的。
可今兒一大早還是趕了過來,而且還準備了不少嬰兒的小包袱。
“媽……”鄭桂玲見了喜鳳,不由得哭了起來。
“傻閨女,你哭啥呢?我外孫子過滿月我怎麼能不來呢?”喜鳳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給她擦眼淚,“彆哭了,今兒人多,可彆讓人笑話。”林敏柔進來把親戚們送的小被褥放在箱子上,也沒有和鄭桂玲招呼便出去了。
喜鳳橫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這咋跟個死人似的,進門了連句話也不說。”
鄭桂玲拉了她一把,說道:“算了媽,彆說了。鬨到這個地步她能來就不錯了。等多多過了滿月,她就跟老三去隨軍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我一瞧見她這心裡就不舒坦。”
喜鳳歎了口氣,想著不管林敏柔走或者不走,反正自己是撈不到一點好處的,就也不再問了。
這次的酒席做的可沒有上次肉乾廠開張的好,許多來道賀的人雖然表麵上歡歡喜喜,可背地裡可沒說什麼好話。
上次去吃席的人回去之後難免一番炫耀,這次過滿月那些上次沒有去的人也都來吃飯了,見了酒席不免有些後悔。“哎,你不是說寧家的酒席是這十裡八村最好的嗎?我瞧著一般,早知道不來了,還浪費了兩塊錢的份子錢。”
“我也納悶呢,上次肉乾廠開張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光是肉菜就好幾個呢,要不然我怎麼會非要拉著你來呢?要是知道就這點東西,我也不來了。”
“噓,難道你們沒有聽說嗎?這老寧家分了家,那肉乾廠是人家老三媳婦的,這老二家又沒有錢,他家過滿月,你們還指望來這裡蹭吃蹭喝的,不是白費力氣嗎?”
一桌子人說起來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把前些日子的舊事提出來好一頓說。
苗鳳菊在主屋和老二房裡來回跑著,難免有一兩句聽進耳朵裡,這心裡彆提多難受了。
覺得都是因為林敏柔這才讓老寧家丟了人,乾脆見了林敏柔也不打招呼。林敏柔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反正自己明天就走了,也犯不著跟她生氣。
她嫁過來的時間不長,有些親戚沒有見過麵,她也不認識,隻能去叫苗鳳菊過來招呼。
“媽,你去堂屋招呼,這裡我來忙。”林敏柔說道。
苗鳳菊冷哼了一聲:“你有能耐自己去就行了,叫我乾什麼?”
“媽,那屋來的許多親戚我也不認識,不知道怎麼稱呼。你要是不怕彆人說咱們寧家沒有禮數,那我就去了。”林敏柔冷冷道。
她也真是受夠了,她作為老寧家的女主人都不怕丟人,她有什麼好怕的。
“就會伶牙俐齒。”苗鳳菊摔下手裡的包袱,哼了一聲轉身去了堂屋招呼,她可不能讓人說他們老寧家不懂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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