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雪鬆轉身到了兩人前麵,“小柔,我們好不容易見麵,你好歹跟我說句話。要不這樣,我請客,咱們去包廂裡喝茶好不好?”
“對不起,我們要走了,麻煩你彆擋路成不成?”林敏柔一點也不領情。
“敏柔,他到底是誰,你怎麼這麼對人家?”李小慧還從來沒見過林敏柔對誰這麼冷漠。
蔡雪鬆見林敏柔無動於衷,隻好求救的看著李小慧,“你是小柔的朋友吧?我和她是朋友,之前因為一些誤會鬨了矛盾,你幫我勸勸她。”
“敏柔,你看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賣人家一個麵子吧?”說著就拉著林敏柔不讓走。蔡雪鬆趁機定了個包廂,把兩人請了進去。
蔡雪鬆似乎最近混的不錯,西裝革履的,皮鞋也擦的鋥光瓦亮。
原本嫩白的皮膚,如今似乎發福了,像個發過麵的饅頭似圓滾滾的。
“不要客氣,想吃什麼,喝什麼儘管點。”蔡雪鬆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菜單,順手送到了林敏柔跟前。
林敏柔連看也不看一眼。
蔡雪鬆尷尬的笑了笑,又遞到李小慧跟前,“那李小姐來點吧。”
李小慧也不客氣,撿著最貴的點了幾樣特色點心,還有西湖龍井。
“李小姐果然是高雅之人,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好了。”蔡雪鬆拍馬屁道。
李小慧也不客氣,反正不花自己的錢,不花白不花。“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扭頭看服務員,“你這裡不是有專門彈奏曲子的嗎?”
“是的,姑娘。一首曲子十塊錢。”服務員笑著說道。
十塊錢,還不便宜呢?
“那叫她進來,讓我們也好好借著這湖水聽上一曲。聽人家說,這借著水音聽曲子,彆有一番風味。”
“是,是,我也正有此意。”蔡雪鬆忙應和道。
林敏柔始終沒有說話,她坐在靠窗戶的椅子上,一直扭著頭看湖麵。
不一會兒,剛才在外麵彈琵琶的女孩就進來了,服務員把凳子擺好,她便緩緩落座。
蔡雪鬆大概是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文化,便推了推金絲邊的眼鏡,咳了兩聲,“琵琶最有名的曲子莫過是十麵埋伏了,會彈嗎?”
女孩有些驚愕,隨即點了點頭,“可以彈,但是在這裡似乎不太合適,先生還是另外再選一曲吧。”
蔡雪鬆見她竟然敢駁斥自己的要求,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我掏了錢就是聽你彈曲子的,彈不了還要什麼錢?”
那女孩一張臉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蔡先生,你這不是無理取鬨嗎?十麵埋伏雖然氣勢恢宏,卻是充斥著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你覺得在這裡演奏合適嗎?”
林敏柔轉過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
那彈琵琶的女孩感激的看了林敏柔一眼,接口道:“這位姑娘說的沒錯,我建議還是春江花月夜吧,應情應景,曲調舒緩柔和。”
蔡雪鬆見林敏柔終於和自己說話了,心情大好,連連點頭,
“還是小柔說的對,當初我文學就沒有你學的好,哪知道這麼多?就聽春江花月夜。”
李小慧奇怪的看著兩人,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她拉著椅子坐到林敏柔跟前,湊上去咬耳朵。
“敏柔,他到底是誰?這麼花錢也不在乎。”
“就是一個普通朋友,我們也很久不見麵了。”林敏柔輕描淡寫道。
李小慧見她不願意多說,也不多問,認真的聽起了琵琶曲。
那女孩琵琶彈的相當不錯,林敏柔閉著眼睛跟著打節奏。
好幾次蔡雪鬆都想和她交談,可見兩人都聽得如癡如醉,也不意思開口,倒是把他給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聽完一曲,林敏柔就站起身準備要走。
蔡雪鬆急忙攔住,“彆急啊,在這附近有一家特彆棒的餐廳,我請你們過去吃。”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林敏柔客氣而疏遠,說完拉著李小慧便匆匆離開了。
蔡雪鬆站在那裡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這麼久沒見,他以為他會慢慢忘掉林敏柔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了她,他這魂都不附體了。
她和之前比起來,似乎更加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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