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院想說,出手之人並非來自天院,隻是假冒天院之名?還是他已經脫離了天院?”陸長生開口,冷靜的不像話。
不等這些人解釋,他在質問,先下手為強。
越是在這種時候,他越強勢,越鎮靜,越能顯示自己的底氣,這要是慫了,隻怕會被人看出端倪。
幾人生出了波動,沒想到陸長生話鋒這麼淩厲直接。
沉吟片刻,神峰之主道:“並非聖子所想,他出自天院,也未脫離,可他出手卻和天院無關!”
“有意思!”
陸長生凝目看去,等待著這些人的說辭。
二長老道:“聖子也知曉,我天院自古傳承,主旨乃是有教無類,每隔一段歲月,都會出現為世間答疑解惑,王天正是其一,入我天院之前,他出自西域佛門!”
此話一出,陸長生驚了。
這是在暗示什麼?暗示他王天是在替佛門出手,這是要把鍋甩給西域聖地啊!
陸長生一點沒預料到,他想了無數可能,一堆說辭,結果沒想到天院居然在甩鍋,而且他不明說,而是暗示。
這是要誤導他啊!
眼看陸長生不說話,元庭道:“王天為誰出手,我等不知,天院從不參與四域爭鋒,隻為教化眾生,這是教義。”
“可王天終歸是我天院之人,他對大荒宮出手,我等有愧,聖子封印至今,須得靈氣洗儘歲月前之力,我天院願意拿出一億靈石,為聖子洗禮!”
聽到這裡陸長生眉宇微動,把自己請來,就是來給自己送靈石的?
天院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隻不過未免太小氣了一點,不是都在講天院是世間最富有的嗎?
怎麼才給一個億?人家隔壁的天一聖地都兩億了。
小氣,著實小氣!
也不等說什麼,一名童子已經手捧一枚戒指,畢恭畢敬的送到了陸長生跟前。
一時間,他犯了難。
他是要裝逼呢,還是要靈石?
裝逼的話靈石沒了怎麼辦?
要靈石的話,一個億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這叫人怎麼選?
正當陸長生想著全都要的時候,一道身影卻闖進了自己的視線,隻見一名三十來歲模樣的男子站在了虛空之上。
不等旁人反應,男子喝道:“你就是大荒宮的古聖子!”
陸長生掃過一眼卻沒有理會,而是端起了桌案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眼看自己不回應,男子越發憤怒。
“我在與你說話,你竟不應,是看不起我嗎?”
“放肆!”
穆川怒喝,豁然起身,一股威壓席卷而來,男子臉色瞬間變了。
就在這時,神峰之主道:“王棱,你休要放肆,回去!”
“峰主,我師尊前去大荒宮,卻被斬殺,我心中不憤,今日要個說法!”名為王棱的男子開口,滿是憤怒。
二長老道:“他的死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也怪不得聖子!”
“長老不在現場,又怎麼知道是我師尊咎由自取,難道不會是這位權勢滔天的聖子栽贓嫁禍!”
王棱接連開口。
穆川怒了,眸光一沉,眼底迸發出殺機,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知道不對,卻按捺不住殺意。
畢竟大荒宮之事始終如鯁在喉,如何不怒?
陸長生則是緩緩抬頭,目光掃過天院這幾位大人物,嘴角勾起了一縷笑意。
這裡是天院,這群人地盤,這人雖然有著元嬰九重的修為,可自己都能提前感知,眼前幾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去阻止,任憑他來這裡放肆,適當的時候出來嗬斥,裝好人表演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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