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仿佛陷入了沉寂。
無數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眼見如此，卻有人露出了驚異。
“小小年紀，如此劍道，簡直就是個妖孽！”
“這樣的天資亙古罕見，放眼古今幾個能有這樣的劍道天資。”
“驚才絕豔，比那劍穀劍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小小年紀就能殺天神，以後成長起來，那不就是以為劍仙？”
“……”
眾人不斷開口，甚至提及了劍子，這讓劍穀的人臉色越發難看。
也有人腹誹，這是在拱火，刺激劍穀的殺意。
劍穀的天神在此時道：“沒有以後，他成長不起來了！”
說罷，眾人向前一步，來到了劍域之前。
之前因為劍域法則太過恐怖，壓製了所有人，可一旦劍域消失，天神便是天神，化虛就是化虛，不朽劍道根本不能改變什麼。
緊接著，陸長生周身上下劍意收攏，他也在這時倏然睜眼。
那眸子中的淩厲懾人，仿若兩口神劍現世，不過他很快收斂鋒芒，靜靜看向前方眾人。
“諸位彙聚，要做什麼？”
陸長生平靜開口。
旁人笑道：“聽聞出了一位不世天驕，特來看看，順便見識了一眼蒼吾風采！”
有一些人還是很含蓄的。
他們靜觀其變，留有餘地，可進可退。
劍穀問天閣這些卻沒有餘地，雙方已經是死仇。
“殺你！”
劍穀那尊天神開口，聲音很冷。
他們的回答乾脆而直接。
陸長生則是負手而立，謙遜且平和的道：“巧了！”
嗯？
這話讓人意外。
“何意？”
“正好之前殺的那尊天神沒殺過癮，剛好再殺兩尊玩玩！”
“這……”
一句話讓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之前就算了，在劍域中他有無敵之資，可劍域在消退，片刻後將不複存在，他憑什麼殺天神？
所有人都在議論，不知道這年輕人是瘋了，還是過於狂妄。
卻有人露出讚賞。
“這年輕人挺豪橫，倒是有我師兄幾分風采，不錯，不錯！”
開口的正是黃大仙，對於這種態度他格外讚賞。
畢竟看熱鬨不嫌事大。
劍穀的人卻發出了冷笑。
“就憑你？”
“你很驚豔，劍域中可稱無敵，這不得不承認，可劍域將退，你拿什麼來殺！”
“莫要因為占了些便宜便不知天高地厚，你永遠不知道天神有多強大，哪怕站在這裡，任你去殺，你也殺不動分毫！”
聲音響起，帶著嘲諷與輕蔑。
這是屬於天神的驕傲，那幾乎是屹立在神道絕巔的可怕生靈。
“之前那個也是這樣說的，然後他就死了！”
陸長生輕笑回應。
旁人卻聽的蹙眉。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與此同時，劍域消退，往後消失，他依舊站在原地。
“劍域退了！”劍域天神開口。
下一刻，他一步踏出，獨屬於天神的威勢席卷天地。
劍穀那人出手，不想再有片刻耽擱，卯足了殺心。
結果陸長生卻開口回應道：“劍域退了，你也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