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眾人驚呼,黎殤臉色大變,身邊道圖顯化,朝著那裡壓落。
那是道圖,萬法不侵,然而隻是阻擋了片刻,道圖破碎,無法真正阻止,黑氣和血光纏繞著,籠罩而去,一點點侵蝕著他的身軀。
“怎麼回事?”
黎殤心神劇顫。
金烏和鳥人眼見不好,法器虛影落下神力,要壓製。
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效果,它們壓製的萬魂幡,可萬魂幡現在已經沉寂,根本起不了效果。
顧傾水也露出不解。
陸長生道:“唉,何必自尋死路呢!”
“嗯?”
眾人看去。
黎殤怒吼道:“你害我?”
“胡說八道,萬魂幡在我手上,由我壓製,本來相安無事,那是救你,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黎族見我都得磕一個,欠我個人情,可你非要來搶,自己不懂得珍惜,怪誰?”
“什麼!”
眾人臉色越發難看,在他們眼裡一種邪性不斷湧現,黎殤的神體不受控製,精氣神被掠奪,不斷朝著萬魂幡而去。
而隨著這一切流淌而去,那些紋路也在一點點暗淡。
見此,陸長生又是發出一聲輕歎。
一開始他拿在手上,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本著一顆仁心想要收走,以免禍及他人,結果這些人卻不聽,還要來搶。
結果搶了沒本事壓得住。
不僅如此,在萬魂幡入手時,他察覺了不對,那些紋路伴隨著一種熟悉的氣息,他不止一次感受過。
“啊!”
此刻,黎殤長嘯,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一縷殷紅的鮮血自身體中飛濺。
僅是一縷鮮血卻伴著繁複的符文刻畫,何其驚人。
“帝血!”
鳥人驚呼,死死凝視,那是這一族最本源的一縷精血。
陸長生看著,那不隻是帝血,還有其它,其中伴著一種玄妙,黎殤的一切都被吞噬。
隨著他的消亡,萬魂幡上的紋路徹底崩碎,亦如之前,有浩蕩的威勢席卷。
“動手!”
金烏和鳥人眸子一沉,法器虛影再次動了。
可是下一刻,天地之間浮現出一種詭譎,萬魂幡自主揮動,黑氣纏繞,仿佛無數冤魂厲鬼嚎叫,暗紅色的血光橫過長空,在轟擊那兩件法器的虛影。
三方碰觸,虛影在一點點暗淡。
正當所有人心神劇顫時,一道聲音自遠處傳來,帶著冷漠與森然。
“帝血祭旗,眾生死寂!”
伴著聲音,一道道目光望去,有身影出現在那裡,一身黑袍,不見真容,可眼底卻透著森然與冷漠。
隨著他出現,暗紅的血色動天,成片的黑霧遮掩天地,世間化作了陰沉,還有令人心悸的氣息。
看著這一幕,陸長生凝視著那道身影,卻沒有過多的變化,聲音響起,卻沒有絲毫波動,似乎早有預料。
“果然是他!”
……
看著那道身影再次出現,陸長生已經有著預料。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甚至在入手之前,他也隻覺得是天穹無意尋到了這場機緣,得不到所以想要借這東西害他。
可是當他真正觸碰時,那些詭異的紋路攀附而來,他當即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那種氣息和黑袍人很像,亦如之前他坑殺問天閣和神靈界那些人的時候一樣。
原本陸長生隻是想著把這東西鎮壓帶走,畢竟是凶名赫赫的法器,結果意外探查到了這些,心裡有了猜測。
也不等他做出決斷,這些人就已經來了。
金烏,鳥人,天穹等人看向那裡,冷聲開口。
“你是誰!”
“這不重要!”黑袍人平靜開口,沒有絲毫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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