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站在原地,一臉假笑。
隔著門戶,顧千鈞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逆徒,你再嘀咕,我真抽你了!”
“師父啊,我是遇見了難處才來找你,可你連門都不讓進,我回個家就這麼難嗎?我想師兄,想你啊,我的思念蔓延,夜夜流淚,隻想著……”
陸長生張嘴就來,情真意切,說到動情處還啜泣了兩聲。
“行了行了,你回來是要乾什麼!”
顧千鈞也無語了,能整這死出,也就這家夥了。
三個徒弟,就他是個異類。
聽到這裡,陸長生的情緒當時就上來了。
“我苦啊,一個人背井離鄉,孤苦無依的行走在天隕,受儘苦楚,滿是淒涼,現在還被迫去到虛神戰場,戰場凶險,暗流湧動,我……”
“前麵的可以不用說,直接說結果!”顧千鈞直接打斷。
他過的什麼日子,自己還不知道?
也就是現在實力還差點,不然早上天了。
陸長生道:“結果就是我遇上了一件邪門的事!”
他把那件事說了出來,添油加醋,繪聲繪色。
聽完,顧千鈞淡淡道:“所以你是說,你被他盯上了。”
“對!”
“盯上就盯上吧,這家夥雖然邪門,可你也不是好東西,還怕邪不過他?”顧千鈞說的也很直接。
陸長生不樂意了。
“師父你這叫什麼話,這麼不了解我?”
“自己清楚的事就彆說了,該去就去,按照他的規則來,最好把那十座城拿回來,拿到城池以後,分五座給北地,多的我也不要!”
顧千鈞說的平靜淡然,都沒什麼波瀾,就好像所有人眼裡的惡魔,在他看來沒什麼稀罕的。
陸長生偏頭看著這道門,眼裡全是疑惑和不解。
這都還沒去,就已經預定了五座城?
“不是,師父,你是不是對這件事有什麼誤解,還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一個隻敢躲在戰場裡的膽小鬼而已,怕他作甚,大不了被他糾纏幾百年,死不了的!”
陸長生啞然,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來對了,卻又覺得哪裡不對。
什麼叫被他糾纏幾百年?
他不解。
顧千鈞道:“他總是喜歡這些故弄玄虛,可隻要你完全按照他的規則來,便不會有事,具體如何看你自己!”
“那要是出點意外呢?我聽說規則無法抗衡……”
“他們懂什麼規則,規則的確很可怕,卻並非真的無法抗衡。”
“什麼意思?”陸長生不解。
顧千鈞想了想道:“所謂規則,你可以理解為秩序的一種,說到底的,其根本也是法則,它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在一片範圍之內限製了許多事物,規則秩序一旦形成,誰也無法更改!”
“那要怎麼破?”
“足夠強,便能一力破萬法,或者遵從規則,所有規則都有生路,看你能不能找到,如果實在找不到,你也死不了。”
“為什麼?”
“之前說了,規則是法則交織演化而成,理論上異象,領域,道圖之類都能抵擋法則,可也得看雙方修為差距,或者一些其它因素,雖然那家夥的規則你們擋不住,可你有蒼雲圖,就算違反了規則,他也殺不了你,最多隻是對你糾纏!”
顧千鈞在為他講解。
陸長生失神。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規則,秩序,說到底的根本還是法則。
就像是他去到的一些地方,有著很多的限製,比如隻允許某個境界踏足,這也是一種規則秩序。
也像是雲虛之城,進去之後,需要適應那裡,才能回到肉身,離開會遺忘,這也是規則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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