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霜大驚。
自從前幾日知道計劃失敗,這些日子她一直戰戰兢兢,擔心銘哥兒會找自己算賬。
那日派去雲羅坊附近打探消息的人,也沒有帶回來有用的消息。
隻說雲羅坊當日確實發生了什麼事,但具體什麼事,都不太清楚。
雲羅坊的人倒是有知道實情的,但人家的嘴捂得嚴嚴實實,什麼消息也探不到。
後來珊兒終於不把自己鎖在屋裡了。
她旁敲側擊地詢問那日的事,珊兒卻一臉懵懂,似是不明白自己的問題,她也不敢問得太明顯。
再加上銘哥兒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還一度懷疑自己猜錯了。
難道,自己的計劃並沒有敗露?
直到現在聽到自己母親的嗬斥,裴霜才明白過來,自己做的事,最終還是被他們知道了。
“母親說什麼?女兒不明白。”
“哼!”
段氏冷笑。
“這麼些年,我一直認為,你除了當初在婚事上犯傻,其他的事情都讓我和你父親放心。
“沒想到,卻是我錯了。”
段實閉上眼睛。
“展堂。”
“兒子在。”
“你有什麼想要與我說的?”
“這……不知母親指的是什麼?”
段實猛地睜開眼,神情嚴肅。
“銘哥兒遊學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前幾日雲羅坊的事,你又做了什麼?”
裴展堂神情突變。
母親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裴銘。
卻見他神色如常。
不免懷疑,難道,銘哥兒都已經知道了?
想及此,心中大驚,麵上卻要維持不解的表情。
“母親這話,兒子就聽不懂了。”
“是啊,你們一個個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