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道裴銘在齊陵後,嚴振就派人時刻注意他的動向。
昨夜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就被下人叫醒,說是禦史大人已經到了青徽。
嚴振當即火速穿了官袍,準備拜見禦史大人。
出門的時候,剛巧碰上輪班結束、準備回去休息的捕快王勇剛。
王永剛見嚴大人深夜出門,便問有何事?
得知是監察禦史來了青徽,自家大人這是正要去拜見呢。
王永剛奇了,心道嚴大人這是怎麼了。
這麼大晚上去拜見禦史大人,也不怕人家禦史大人不喜。
“大人,禦史大人舟車勞頓一整日,想必身子疲累,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大人現在去叨擾,怕是不妥。”
嚴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太過心急。
裴銘是太子黨,且是太子的親信,同時也是未來的國公爺。
仕途坦蕩,前途不可限量。
反觀自己,雖然有少師的提攜,但少師並不掌握實權。
他也沒有過硬的家世可以支持自己。
若想以後在官場上走得遠,就要努力與手握實權的人打好關係。
而裴小公爺突然來青徽,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隻要自己抓住這個機會與裴小公爺打好關係,對自己的仕途隻有好處。
所以他才讓人時刻守在陳姑娘的宅子前。
得知小公爺到了青徽,嚴振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去拜見。
卻沒想起來,已是深夜,確實不應前去打擾。
回去後也無心入睡,拿出一本詩集出來打發時間。
挨到天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收拾一番出門。
兩人此時正在書房談事。
裴銘手中拿著鄧家的案卷。
不過他主要是在看雲鵬的供詞。
“聽說,雲鵬曾經要求單獨見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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