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快恢複常態,不過還是被裴銘發現。
柳依依故作隨意道。
“那件事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也不認識他。
“不過縣衙的人說他鬨著要自殺,我一想,去見一麵,我也沒什麼損失,就去見了。”
“那,他有沒有與你說什麼?”
結合依依剛才的反應,裴銘覺得她大概率不會跟自己說出實情。
但仍是殷切地凝視著她。
裴銘握住柳依依的雙手,語氣柔和。
“依依,你知道的,無論你心裡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我都會幫你。”
被裴銘如墨般的雙眸直直盯著,柳依依心中一顫,同時也有些心虛。
隻是,那種真假難辨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若雲鵬說的是真的,那麼,除了雲鵬,自己就是這世上第二個知道那個秘密的人。
雲鵬罪無可恕,難逃一死。
他死了,自己便成了唯一一個知道秘密的人。
倘若被其他人知道,自己定會麻煩不斷,她倒寧願從不知道那件事。
所以,她不會把那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就算是裴銘,她也不會說。
臉上浮上一抹淡淡笑意。
“你突然說這樣的話做什麼?我的事情,你讓墨良一查,不就查出來了。”
裴銘沒有立即說話,仍是定定地看著她。
少頃,放開她的手,輕抿雙唇。
“沒有便好。”
青徽大牢
雲鵬披頭散發盤坐在牢中。
被關牢中數月,清瘦不少,但神色卻變得很溫和。
若是柳依依在場,定會吃驚他如今的變化。
一陣繁雜沉穩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
雲鵬慢慢睜開眼睛,又事不關己地閉上。
裴銘帶著從京城跟過來的四名護衛很快出現在牢門前。
王永剛道:“大人,這就是雲鵬。”
兩個獄卒搬來兩張椅子,放在裴銘和嚴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