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七怎能還不明白呢?
無非就是他權大勢大,那些人都上趕著巴結他。
他說的沒錯,他是主宰者。
“過來。”
傅商臣拍拍身邊的位置叫她。
顧七七看了眼,走過去坐下。
他靜靜地看著她,她便靠在了他肩膀上。
傅商臣說:“抱我。”
顧七七立即抬手摟住他的腰身,他身上還有點熱,她抬眼看他,輕聲道:“你以後彆陪我熬著了。”
“你是我妻子。”
“……”
妻子?
她當然也想。
可是自從手術室外,她就不敢再有奢望了。
她安分的靠在他懷裡,隻想著有朝一日他不要逼她簽什麼捐獻心臟的文件。
以前從不羨慕人家有錢,可是她母親這場病她才知道,原來有錢真的好。
據說死去的白月光會讓男人格外難以忘懷,她希望他長情些,再長情些,這樣她就可以多被他需要些時日。
不久,傅商臣問醫生要來藥膏,給她抹她被傅太太打腫的臉,他的手力道很輕,顧七七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亂動,偶然間抬眼望見他,才發現,他動人心弦。
這時候病房裡又格外的寂靜,寂靜的,她能聞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顧七七的神情開始變得不自然,被他擦完藥就想跑,傅商臣捏著她的下巴:“就這麼走了?”
顧七七好奇的看著他,真沒懂。
傅商臣湊上前,顧七七下意識的後移,但是很快就在他的注視裡,回到最初的位置。
他的唇碰上她的,她停了呼吸。
傅商臣隻輕輕一下,擦著她的唇瓣,叮囑道:“彆太緊張了,左右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顧七七眼眶子裡發酸,點了下頭,然後起身便往外跑。
她不是一個人了嗎?
顧七七就那麼瘋狂的往外跑,不顧旁人的目光。
她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她不像是在平地,像是在雲上。
她害怕,那種搖搖欲墜,隨時會閃一腳的情況。
她回到icu外,王維文果然還守在那兒,看她跑的臉色都不好,問她:“你彆總跑來跑去的,你這小身板再給跑壞了。”
“謝謝你,文哥。”
顧七七心裡暖暖的,笑著跟他說。
“都是一家人。”
王維文看她笑著的樣子,一顆心更是要被融化的,害羞的抓著後腦勺嘟囔。
一家人這三個字,真讓人蠢蠢欲動的,想要貪婪的就這麼認定。
“你快回去陪你家少爺吧,他一個人呢。”
“對了,昨天你跟沈思怡吵完離開後,沈思怡曾經找人報複你。”
王維文提到這件事。
顧七七疑惑的看他,“是嗎?”
“我當時在身邊,她一走我就給少爺打了電話,少爺擺平了那件事。”
“這樣啊。”
過了許久,顧七七隻悶悶的這一輕聲。
顧七七心裡一股暖流經過,卻很快又冷靜下來。
她不會因為他的一點好就在動心了。
他可以率性而為,她卻得管好自己的心。
她又打起精神,“你快去陪他吧,他行動也不方便。”
“嗯,我這就去,我跟你說,我有預感,少爺就要好了。”
“嗯。”
顧七七想,他好了也好,不管他們之間怎樣,她都希望他站起來。
王維文走後她又一個人靜靜地靠著牆邊,還是渾身無力,卻又一心記掛著icu裡的人。
樓道裡有人往裡瞧了眼,她沒看清,是工作人員跟沈思怡。
“她母親到底死不死啊?”
“活下來的幾率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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