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我不讓她出門,她直接跟我玩菜刀,我帶幾個人就是嚇唬嚇唬她!”
“嗬,嚇唬,你一通嚇唬,把我兒弄成這樣,張有生,你跟顧王氏那點破事,臨風村誰人不知,但彆扯上我兒,不然,我可不會顧什麼本家麵子,直接告到宗裡去。”
“主要是、、是、顧家……”
“顧家怎麼樣,沒來招惹我兒,品勝可是你叫走的。”品勝娘罵道:“害我兒弄成這樣,郎中叫了沒有,你彆走就在這等著,不管是湯藥費,還是彆的什麼,你一樣樣都給我品勝算上,不然我跟你沒完!”
張有生一聽要銀子就不乾了,“他爬的顧家的牆頭,在顧家遭的禍找顧家啊!找我乾什麼,我哪有銀子?”
“我管你有沒有,可憐我的兒,”品勝娘嗚嗚咽咽地哭罵,“沒有,你就砸鍋賣鐵,要是銀子不到位,你也彆想在族裡呆下去。我的兒啊——”
“這哪能賴到我頭上呢,牆頭是顧家的,牆是品勝自己爬的,傷是自己受的,這哪一點跟我有關係?”
旁邊的人扯扯他:“少說兩句吧,你沒看品勝娘能把你吃了?”
“吃了我也拿不出銀子啊,這不是訛人嗎?”
“他們訛誰了,不是,怎麼就跟你沒關係呢,”拉他的人,也冒火了:“我們可是去替你出氣的,這出了事,你就不認了是吧。”
“怎麼認?我自己還是受傷了呢,你看,”他擄起半邊袖子給人看,兩個黑洞的犬齒洞,讓凝固的血糊住了,看著瘮人得很。
“那兩條瘋狗咬了我,我現在還沒地要湯藥費。”
“那是你的事,但品勝這個你得負責。”
“我管不了。”張有生說罷要走。
品勝娘哪肯放他走,即時道:“攔住他,不然,跟著一起去的,我一戶一戶都去鬨。”
這些人一聽,哪還肯放張有生走,把人拖住不說,還分了兩人專門看著他。
品勝娘還覺得不穩當,又叫了平日和他們家走得近的後生,“去通知族老,這樣的事,我們品勝,絕不能吃啞巴虧。”
大夥也覺得這事自己不好善了,還得聽聽族裡的意見,馬上派了個人去。
品勝娘又問:“怎麼郎中還不來,我兒快痛死了。”
像是配合她,床上躺著的人,氣若遊絲地發出兩聲痛若的呻吟。
她幫不了兒子受這些痛,正心浮氣燥的,見兒媳惴惴站在一旁,便來了氣,“你是死人嗎,一動不動,去端盆水來幫你男人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
兒媳婦軟著雙腳去找盆,她在後頭啐了一口:“沒眼力見的東西!”
又哀哀地坐到兒子床側:“兒啊,痛你就哼哼,哼出來就沒那麼痛了。”
心疼得手裡用來堵血的帕子,動都不敢動一下,怕輕了又怕重了,焦急如焚,又無計可施。
這時,外麵有人說,“族老,他們就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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