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被打懵了,她捂著臉瞪著動手的男人。
“你打我?!”
“你的就是你,不是因為你,家裡那來這麼多事端,沒有這些事端,又怎需叔叔去周全。”她男人說得活動,臉都紅了,“就連顧王氏,也是你招惹的,現在全讓我叔叔受了。”
“關我什麼事,我隻是跟你說,是你自己去找的他,要怪就怪你自己……”
“啪!”
又是一巴。
剛才還多嘴看戲的人全閉了嘴,這人教訓媳婦,教訓得也太狠了。
柳月娥哭鬨起來:“你再打,再打我,這日子我就不過了。”
一旁她婆婆聽這威脅聽得火冒三丈,猝然扯住她的頭發,“你想乾什麼?給你臉了是不是?連男人都敢威脅。我跟你說,我家還輪不到你作主,不想被打死,就給我老實點。”
女人被扯了頭發,頭不能自已的後仰,這個婆婆罵完不解恨,越發拽緊了頭發,讓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朝著她的嘴巴,左右開弓,連續抽了十多下。
直抽得柳月娥眼冒金星,嘴裡冒出血沫子。
她婆婆還不肯停手,嘴也不停,“還敢威脅你男人,誰給你的砂膽,我今日就教教你怎麼做人媳婦。”
柳月娥求饒道:“娘,娘彆……打了,媳婦、、媳婦、再不敢了。”她涕淚橫流,融合了下巴上的血沫子,那鬼樣子,看多一眼都要做惡夢。
她男人看得心驚,“娘,算了,就這樣吧,打死她也沒用,叔叔
也不能回來。”
兒子開了口,他娘這才停手,警告道,“再敢對我兒大呼小叫,我就挖個坑將你埋了,不怕死你就試試看。”
柳月娥嗚嗚哭停不下來,引得一旁的人頻頻側目,又不好戒入人家的家事。
她男人低聲斥道:“快收聲,現在什麼情況,你哭得跟個鬼一樣成何體統。”
柳月娥滿眼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一顆心比這滿地積雪還要冰涼幾分。
這日子過得有什麼意思,沒吃沒喝,還要挨打挨罵。
要不是婦人離了男人,日子更淒慘,她真想就這麼衝回娘家去。
也就想想而已,她不敢真的這麼乾,娘家的情況,比婆家還差,哥嫂也不待見她,兩頭都是死。
柳月娥呆呆地發著愣,臉上被摑的掌印明顯有了紅腫,火辣辣的。她罔然的眼神掃過等在這雪地裡的每一張人臉,每個人的神色都不同,同情或者麻木,看戲更甚之幸災樂禍。
“排號,二百個。”有人在顧家院子門口扯著嗓門叫。
柳月娥被人拽著,踉踉蹌蹌往那邊跑。
“你快點,跑什麼神,要是搶不上號,你小命就完了,我可救不了你。”她男人低聲道。
她調整好自已的步伐,跟上大部隊,這才得已看了他一眼。
不怪他火氣大,柳月娥心說,他又扯他老娘,又要拽著她,婆媳倆扯住了他的腳步,好多單獨自來的後生從他們身邊越過,跑到前頭去。
她飛快道:“你抱著娘
跑,我自己跑,快一些。”
男人聞言直接撒開了她,跑快兩步,越出半個位,微蹲在他娘前方:“娘,上來。”
這個時候推拒一下,位置就讓人搶了。他娘知道輕重,往前撲到兒子身上,雙手搭在兒子的雙肩上,穩住身形。
不忘吼一句兒媳:“快跟上,彆掉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