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成心神一斂,體格高大又健壯的他,在巡邏營跟其它後生一起,接受了一段時間的訓練,身手不說上陣殺敵,對付這些麵黃饑瘦,身無二兩力的人,還是沒問題的。
他當下氣勢大開,踢飛了當眼當麵的一個,又左拉又拔,給自己開出一條路,去撿了地上不知道讓誰翻找過,又棄了的包袱。
直起身掖了掖厚襖,厲聲道:“這包袱沒銀沒吃食,你們搶了沒用。唯一的吃食都讓你們拿了,莫要再跟我們。否則來一個,我就踢飛一個!”
他方才表現確實有幾分花和尚倒拔垂揚柳一樣的莽勁。
聽他說完,一時半刻真沒人敢上前阻攔,他走到自家爹身邊,就聽對方低聲說:“快走。”
兩人快步往反方向而去,沒一回,那群人像是又反應過來,叫鬨著追了過來。
劉大成大驚失色:“爹,怎麼辦?”
他爹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後生們,小跑幾步就要喘,這時也顧不得應他。
大成乾脆蹲下:“爹,我背你跑。”
他年輕力壯,劉老爹也是精瘦的人,並不重。見兒子蹲那等著,不作多想,矮身就趴了上去。劉大成等雙手扶住他的雙腿,托穩了人,專挑迂
回的屋巷躲。
繞了好久,身後才慢慢聲息小了下去。
他喘著大氣倚著某個屋角邊的樹乾歇息。
背上的人忽道:“這個樹丫子……”
劉大成不解回頭:“什麼樹丫子?”
他爹拍了拍他的背:“先讓我下來。”
大成隻得撒了手,把人小心放下。
劉老爹緊走兩步,一把拔開正在歇息的自家兒子,驚喜道:“就是這個樹丫子啊,你大舅屋前的,這上麵讓我削過一段樹皮,年輕時來嶽家坐得渾身不自在,偷溜到這裡發呆乾的蠢事。”
劉大成對這個沒什麼印象,他小時候愛跟老娘往舅舅家走,得幾塊糖。長大後就一心撲在小家庭上,尤其接手了家裡的魚塘,不是緊要事,難得往外走。
後來娘再回娘家,也隻是帶著大毛、小毛。
他把舅舅家的路都忘得差不多了。
“就是這!”劉老爹高興到一旁大力拍門:“大柱,在家嗎?方大柱!”
劉大成也是滿心高興,跟過去,一起拍起門來,“舅舅,我是大成啊,在家快出來開門。”
二人拍了好久,裡麵是一點動靜也無。
拍到最後,兩人一腔熱切被挫得涼滲滲的,神色皆如喪考妣,“實在不行,我們先回去,再找找其它人請教,這村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這樣太嚇人了。”
劉老爹也是這個想法,從進村到如今,沒一處是正常的,處處透著詭異。
兩人檢查了一下身上,又憑著回憶,記了一下
剛進來的路,打算挑條最快最不引人注意的,快點離開這裡。
爺倆決定說了,就要走,就在這時,他們剛才死拍不開的門“吱吖——”打開了一條縫。
有個人頭鬼鬼祟祟地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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