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絲硬繃起臉:“你來乾什麼?”
張良全道:“夫人似乎有點怕我?”
“我怕你?”
“嗯,不怕嗎?那我就放心了。還以為夫人是因為不想履行諾言,所以才故意避著我的。”
王雁絲幾乎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履行什麼、、諾、言?哪來的什麼諾言。”
張良全笑得開懷:“原來是夫人記不大清了,沒事,我還記得,可以幫夫人一字一字,遂句遂句想起來。”
前者瞪圓了杏眼。
圓領錦袍的全爺郎聲道:“夫人當初說隻要我月入百兩,就……”
“閉嘴!”
王曼青聽到動靜出來,奇道:“娘,閉什麼嘴?你叫誰……喲,良全叔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啊——啊,是,有客來了。”王雁絲緊張地盯著張良全,眼神裡都是警告。
後者趁人不注意,朝她眨眨眼。
越過她身邊時,小聲快速道:“不叫你難做,彆躲。”
這小小的舉動,記憶裡那個潑皮混子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反倒顯露出些君子意。
王雁絲一愣,不由呆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娘也被是他的轉變嚇到了吧,我就說,變化太大了,那日我和明智都不敢認呢?”曼青見她不動,還以為她也和當時的自己一樣,笑道。
又輕輕碰了下她的胳膊:“不過,娘,良全叔既又來了,這次想是肯定要看樣圖的,你看,要不要準備準備?”
走在前頭的人這時回頭笑道:“對對
,勞駕夫人拿來看看。”
王雁絲心裡莫名有點扯火,當時明明耍流氓的人是他,怎麼他如今看起來這般遊刃有餘,倒好像理虧的人是她似的。
就事論事,她為什麼要內疚呢,退一萬步講,就算確實張良全當時突然離開,她確實有過一瞬的後悔,擔心他衝動之下上路,萬一遇到不測……
問題是這個人現在好好的呀,不僅好好站她麵前,看起來確實是混得人模狗樣回來了。
這、、這、她憑什麼就不能冒領個功,他今日的成功離不開她當時的鞭撻?
他應該感謝她才是。
思及此,王雁絲背脊瞬時直了。
沒天理了,她是有功之臣,怎麼跟了虧心事似的。
她跟在眾人後麵正要進屋。
院外突兀一陣低斥聲:“你來這乾什麼,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心裡沒數嗎?還敢來到這來,也不怕自己臟了地方!”
王雁絲一愕,這聲音一時聽不出來誰,卻好像在那聽過。
這時又一道女聲道:“關你什麼事?”
這個她聽出來了,竟然是那個阿月。
前頭的女聲道:“哈,關我什麼事?現在你的事與人人都無關,因為沒人願意沾染你半分,又事事都與我們相關,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注意,你勾人勾到我們屋裡來了?”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哎喲,笑死人,還放乾淨點,你是什麼臟東西,說的哪一句不臟,好意思叫我放乾淨點。你全身上下,還找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