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捏住她腕骨的手驟然收緊,她幾疑手腕是不是要斷了。
阿雁死死忍住了要出口的呼痛聲,仍不知死活去挑對方繃緊的神經:“顧大將軍好大的官威,不去鎮邊,卻在這欺壓良民,合適嗎?”
男人死死盯著她,眼裡陡然生出一股戾意,“你彆告訴我,你對他真有那個意思。”
王雁絲故作無知:“怎麼,不可以?其實張良全挺好的,現在人家能賺銀,會生活,見識也不差,還會體貼照顧人。你說,這樣的男人,哪個婦人不想跟?誰跟著他不過好日子?”
顧行之:“誰準你這樣想的……”
阿雁盯著他,笑得格外囂張:“反正我男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我不得找個知冷知熱的過日子?他是三十有餘的老光棍,我是沒了男人可憐人。門!當!戶!對!”
她將門當戶對幾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男人沉默地望著她,阿雁半點不懼,直挺挺地迎上去,與他對視。
目光交彙間,糾纏越結。
顧行之猝然將人扯近,越過情緒的藩籬,下一瞬,薄唇重重落下,洶湧的醋意夾帶著絲絲怨意,從這個吻
中宣泄而出。
男人氣息冰冷,凍得她發顫,鋪天蓋地侵襲著她的感官,將那些傷人的話,儘數吞沒。
隻見他含糊不清喃道:“不許你想彆的男人,不準想,也不準招惹!阿雁,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阿雁雙目微瞪,勉力去推他,隻是她的力氣實在不夠看,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唇上一陣尖銳的痛意傳至中樞神經,她的抗拒弄得男人越發霸道凶狠,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含扯住她的唇角毫不憐惜地咬了一下。
她想罵人,奈何雙唇都被對方含住,隻得更加劇烈地反抗。
她掙得實在太厲害了,後來還帶著低低的嗚咽。
顧行之心尖發冷,還是鬆開了她。
最終,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
阿雁嫌棄地抹著唇上的痕跡,她的眼尾潮紅,泛起薄薄的霧意。
得了自由,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他身邊,挪到車的另一頭去。
並指著他喝斥道:“你彆過來,也彆再像方才那樣!”
“阿雁……”顧行之上半身微動,看樣子要起來。
“站住!”王雁絲厲聲喝止:“顧行之,彆逼我恨你!”
男人一僵,眼神複雜地看了她半晌,頹然退回原地。
“阿雁,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方才隻是讓你的話氣狠了。”
“嗬。”
阿雁哼了一聲:“論到氣人,我不及顧將軍萬一。”
顧行之放軟聲調:“你彆拿彆的男人來氣我行不行?”
若是一開始他就好好說話
,王雁絲定然不至於此,偏偏事情就是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什麼事實?天未亮就跑到鎮上來,然後打發掉阿元,跟那個男人獨處一整日,這就是你說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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