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有一日她突然發現,對方所謂的努力其實不過是一場欺騙。
他們管這個叫善意的謊言。
她與他有正式名分,有不能割裂的必然的牽扯,連生氣都要考慮得失和後果。
原諒不了,又擺脫不得,便隻能算了。不能為打翻的牛奶哭泣,也不能為逝去的以為的濃情愛意惋惜。
她穿來的這個朝代,為人婦有許多約束與身不由己。她求不了轟烈與純愛,隻能退而求其次,循規蹈矩,安穩度日也是好的。
愛意減了,人卻得吊著,不是最愛,也不妨礙她要成為他最在意的人。
這樣她的地位才能萬無一失。隻要顧行之不倒,她就有好日子過。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做好一個夫人?其實我學東西很快的,有秦嬤嬤在,說不定下次你再回來的時候,就會覺得我是十分合格的夫人了。不會令你丟麵子的。
顧行之澀然道:“不需要你做什麼合格的夫人,就像那會我總從窗口處找你,做我一人的阿雁就好。你要怎麼,
才能原諒我,跨過這道坎?”
“那怎麼行,不合規矩。”王雁絲斷然拒絕:“那時我以為你死了。但其實你活著,不知道的時候,做事有些失儀,但既知道了事實,自然還是要為你守著的。”
男人黑眸如潭,散發出危險的氣場:“什麼叫既知道事實,才要守著。我若是真死了,你還真打算跟彆人過?”
“夫君說這些做什麼?你好好的站在這呢。”
“我問你,如果我確實死了呢。?”
“哎呀,大吉利是,吐口水重新說,人怎麼能胡亂咒自己的。”阿雁一臉情急之態,一副十分不願意他這麼胡言亂語,又礙於他為夫的身份,而不敢隨意頂責,夾雜著似真似假幾分淡淡的委屈。
“回答我!”
“當然是要為夫君守身一輩子了。”
阿雁嘴上這樣應,神色間卻浮著淺淺的遊離。
她說這話根本不走心!
顧行之恨聲道:“就這麼罪大惡極,難以原諒?”
“妾身是有些難過,不過,思來想去,也能理解夫君的難處。我能保證,你不在家,我也為你守著,孩子眼看都大了。等大事達成,咱們就等著飴孫了。不好嗎?”
顧行之:“阿雁覺得好?”
“妾身覺得,這是極好的。”
“那就是好吧。”他驀然轉身,朝屋內走去。
徑自到了之前王雁絲之前睡的那個房,摸索著敲開一處。
阿雁不由地瞪大眼,那竟然是一方壁龕,藏了不少東西。
顧行之將裡
麵的東西取出來。
除了幾樣相對精致的首飾,還有一疊銀票和一些金葉子。
男人冷笑道:“竟然一樣未動。難怪淪落到要賒米,吃糠咽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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