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英譏道:“喲,付不起啦,剛才不是很有底氣嘛,王富貴給你灌了迷湯,哄轉了你的心,將我們的好心都當成驢肝肺。”
“雖然你是婦聯辦的主管,但也彆陰陽怪氣的,十幾兩銀誰能給得起,你能?”
“我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情況,自然也不需要考慮。”
周悅反唇相譏,“對,你是喜歡一拍兩散,搞和離的。前頭不就在勸我這個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沒男人要。”
“你亂扯什麼犢子,誰沒男人要,是我不要那個狗東西。”
“是嗎,我可聽說,和離之前人家就揚言過一次要休妻,你們老劉家一家子都去給你撐腰了,當時好大的陣仗呢。”
劉翠英一口老血衝上喉頭,差點沒忍住,要向她祖宗二十八代問安。
倏爾想到什麼,生生忍下,她雙拳緊握,用力呼了兩口長長的氣。
才道:“我不與你論口舌之爭,若是來日過不好,今日我同為婦人,也提醒過了。至於這銀——”
她又哼了一聲:“老實繳吧,十幾兩銀都是看在東家麵上,才給你報的。你去鎮子上打聽打聽,這大夫沒有百兩不出診。人家那醫術可不是吹的。”
周悅前頭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全在那句‘
沒有百兩銀不出診’上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十幾兩沒有還價的餘地。她自己知道自己事,這條賤命在老王家值不起十幾兩銀。
不禁頹然,捏著那張紙薄薄的紙誠惶誠恐出去找王富貴。
“怎麼說,幾多銀?”
她一隻腳剛踏出門檻,王富貴便迎了過來。
周悅惴惴地不知道如何開口。
“說呀。”
她嘴張了張,還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對方不耐起來:“到底多少?”
“很、、很貴、貴!”
王富貴已經有心理準備,追問:“貴也有個數,到底多少?”
“十、十、、”
“十兩?!”王富貴大吼,在心裡給婦聯辦這幾個不要臉的娘們,蓋上了斂銀的戳印。
周悅頭垂得更低,根本不敢抬起來:“是十五兩!”
“你說什麼?!十五兩!?”
“是十五兩,她們說了,村裡的能請的郎中都不管事,請的是很有名望的大夫來。那個大夫沒有百兩不出診的,能來這裡給我看,都是看在顧夫人的麵上。”
“我呸,什麼看在顧夫人的麵上,我看就是她們的說詞,用這方法撈錢。當初根本沒有這麼個點,就是她提議的,還自定了負責人。”
他惡狠狠盯著周悅,好似周悅就是王雁絲般,“現在是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後者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大夫確實是有本事的,我聽她們說隻是施了幾趟針,我現在比前幾日好受多……”
“你知道個屁!”王富貴打
斷她,“你自問你值得請一個十幾兩銀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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