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覺眼前一黑,不知道什麼東西從頭上罩下。
這是瞬息間發生的事,她還沒來得及掙紮,便覺得身體騰空而起,想是被人扛了起來。
隨即一路都是劇烈的顛簸抖動,王雁絲被折騰得苦不堪言。她忍著惡心,早早在係統選定了幾樣防身武器,隻等一旦有機會出手,絕不手軟。
奈何好不容易感覺停了下來,旋即又被人扔到不知什麼東西上,砸得她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
媽的,被套麻袋就算了,還像垃圾一樣被人丟來扔去的。
外麵人“咦”了一聲,道:“居然還沒暈?不能讓她醒著。”
那人話裡話外很謹慎,感覺就像經常做這種事似的。然後用吩咐的語氣說:“把她弄老實一點。”
王雁絲還在想,怎麼弄老實,迷藥?這朝代真有迷藥?
她倒是不緊張,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可惜也就想了那麼點,隻感覺讓什麼寬大的布條,將整個頭部一下勒住了。
一股異香之後,黑暗襲來,這次她再沒發出任何動靜。
再醒來時,眼前仍是黑的,隻是麻袋感已然沒了。
阿雁試圖動一下手腳,才知是對方除了麻袋,改而反捆了她手腳。還相當細心的用厚布條蒙了她的眼。
且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
勁兒,她疑心是不是被灌了軟筋散一類的藥物。
王雁絲心道,糟糕,這次怕是真要栽了。
事已到此,後悔無用。
阿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有個外掛在身,但凡有點機會,那她逃脫的希望就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發現自己動不了後,她索性繼續裝死,凝神去聽周邊的動靜。
四周很安靜,隻能大概判斷自己是在一個移動的物體上。但是沒有顛簸,所以肯定不會是車裡。
如果是馬車什麼的,走官道定然不止這點動靜,抄小道會更甚。
她在腦裡盤了一遍這個朝代的交通工具。能裝載兩個以上的成人,又這麼平穩的,隻有一種可能。
——她應該是在一艘船上。
說不好大船還是小船,因為她暫時聽不到人聲。不知道船上到底有多少人,便無從判斷。
更分不清當下的時辰晝夜。
阿雁一時拿不準,該趁此先眯一會,到了地點才好繼續盤算。還是會不會普快到了,她撐一會,好等脫身的機會?
沒有任何可以依賴判斷的條件,這種無力感比她剛穿過來時還要沉重。那會吃不上飯,好歹有係統支持著,更有一屋子勞力可以使喚,餓不死人。
而當前情況是,擄她的人要是什麼都不求,隻要她狗命,那就是大刀一揮的事,她根本無從抵抗。
好在目前看來,對方是有目的的,不管什麼什麼目的,暫時能活著。
映雪回頭接不到自己,一定會驚動顧行之
和範子棟,他們不會放憑自己不管的。
她要做的隻有一樣,任何時候,先保命要緊。
然後等救援或者自救。
她心裡暗歎晦氣,出門不利,心說劉澤天你大喜的日子咋選的,看起來確實不太吉利啊。
倏忽耳邊傳入有人走動的動靜,阿雁忙把呼吸調整回孱弱無力那樣,一動不動繼續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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