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條黑影持劍從天而降。
原本黑暗的江麵,眨眼間亮起數十道漁火,輕舟簡便,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大船靠近。
勝爺怒道:“姓張的,你陰我?”
張良全也是一臉驚愕,“沒有,這不是張某的人。”
“你以為我會信?來人,將他們拿下,另這兩個女一並控住。”
勝爺的人“唰唰唰”一陣兵器出鞘聲。
與此同時,張良全急聲低囑帶來的人:“快保護夫人,將人帶過來。”
“你想得美!”勝爺百忙之中冷斥,他格開黑衣人刺上來的劍:“拖走,拖不走就原地處理。”
阿雁心底哀呼,顧行之,你個王八蛋,耍什麼帥。先把我們摘出去再耍,會少斤肉?
忽聽耳邊風聲乍起,隻覺背脊無端一陣寒意,船頭的宮燈折射出利器的殺意。
“小心!”
“小心!”
仿佛在轉瞬間,所有的人手都朝她們這位置靠攏。
與之同時,阿雁頓感身上一重,一個重物硬生生撲到她身上,接著是男子劇痛之下的悶哼。
她急道:“張良全!”
“我沒事,走!”
一柄利劍如同神降,助他擋開了意圖對他下殺手的人。
阿雁換到另一側去拉阿嫵,張良全側就勢拉拽住了阿嫵的衣袖,口道:“得罪了。”
兩人半扶半架著阿嫵離開原地,往他雇來的船上去。
幾個動作不過喝口水的時間,兩人攙著阿嫵過了連接的搭板,張良全也過去了。
回頭朝她伸出手,“過來,
不用怕,我牽著你。”
阿雁猶豫了一下,終究克服了怕死的念頭,白著臉道:“我等一下,你代我看好阿嫵。”
她方才在他轉身時看到他後背,黑色披風下,有一處的顏色格外深些。
“你的傷……好生養著,這個恩情我記下了。”
張良全不解道:“怎麼了?不管怎麼,先過來,刀劍無眼,情勢緊急,傷了你就不好了!隻有你我都撤了,我的人才能最快撤走。”
阿雁苦笑,她也想,但身後有道視線在刀光劍影間,隨時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但凡她敢跟彆的男人多走一步,怕回去都說不清。隻道:“我有我的原因,你先帶她走,如果不方便安置,直接幫忙送到顧家大院去。”
她後頭飛過來一人,照著她的後背就是一劍刺來,同時罵道:“想走?沒這麼容易!”
可惜,劍尚有三分餘地,便叫一把更快的劍斜插一手,挑了去。
來者一身黑,隻有臉上扣著的半張銀製麵具,鷹眸基於其下,森寒又帶著孤狼的暴戾。
在他的身後,他帶來的人,短短時間已經占了上風,局麵完全控製下來。
扣著麵具男人的道:“容易不容易,由我說了算。”
勝爺大駭,他的身手在船上這麼多人裡,算是一流的,就是在江糊上也排得上名次。不然不會接這種“送貨”的事兒。
就在他分神的間隙,劍如白練,已直抵他的喉嚨要害。
張良全急喊:“夫人,快,
手給我!”
而那邊,勝爺正以一個不可思議韌性後仰躲過。
他聽到了姓張的喊話,奈何再無精力阻攔,眼前這麵具男子已使他疲於應付。
這時,麵具男子去開腔了:“你過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