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森冷,無半分人性溫度。
阿雁毫不懷疑,當下如果真有什麼情況,她變成一個累贅,勝爺絕不會猶豫一刻,手起刀落取她小命。
他說完這些,再無其它廢話。
外麵下屬來稟:“勝爺。主子讓帶人過去。”
勝爺有些意外:“主子到了?”
“主子擔心有變,抄近道先過來確認此人身份。”
“誰出的主意,讓主子為一個身分未明的人冒險過來,若有萬一,這個責任誰負?!”
來稟的下屬不敢應聲。
勝爺低頭思索了一會,大約也是對那個什麼主子無法,無奈道:“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這地兒方圓十裡之內都著人給我看死了,再生紕漏,提頭來見。”
那下屬大氣不敢喘,喏喏應了退下。
“將她捆好隨我帶過去,主子既跑了這一趟,見不著人,怕是交待不了。”
“是。”
勝爺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往王雁絲處瞥了眼:“拿鐵絲捆,她身上總有利器,麻繩困不住她。”
“是。”
王雁絲眼前一黑,心說,好狠毒的男人。
勝爺就這麼走了。
那冷酷的女下屬果真弄了條鐵絲來,給她反剪到身
後的手纏得死死的。
又將她雙眼用黑布蒙了,才引領著帶往一處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她甚至疑心她帶著她兜了圈子,總覺得有幾處是差不多的路程,拾階和轉向。
終於,在一處聽起來挺空曠的地處,她們停了下來。
“稟主子,人帶來了?”
勝爺的聲音道:“你先下去,看好外麵。”
“是。”
腳步聲起,漸遠。
稍頃,一個陌生的男聲開口:“就是她?”
“回主子,正是。一共兩處人馬,商行的那個卑職已經查清楚,另一方目前來路未明。”
“你報訊說,懷疑跟老二或者老五那邊的人有關?”
“能神鬼不覺調動兵馬圍困我,再帶人直接劫船,能有這個通天手段的人不多。但這麼號人物,能隱著一直不在人前露臉。怕是那幾位的精銳暗棋,不得不防。”
“你說得有理。將她蒙眼的布條取了,如果真是暗棋,我看下是什麼樣的人物值得對方冒險出麵。”
勝爺勸道:“此行風險過大,主子實在不該親自前來,眼下形勢正緊,若是叫人得知我們的聯係,終究是不好。”
“你說得她如此攸關,我怎能不親自來確認一番。這麼多暗衛,當他們吃素的?!”
男子話到這裡,已蘊了怒意。
勝爺靜了聲,須臾,阿雁隻覺眼前一鬆,光影紮入眼簾,她適應了一會,才模糊覺出逆光處站了一個身姿挺高的男子。
她眨著眼睛,努力想讓模糊的視
線清晰起來。
對麵男子已經“咦”了一聲,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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