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說道上回,帕西法爾和厄伯哈特兄弟二人在千鸞之神的引導之下,雖未完全摒棄前嫌,但為了蒙德二人暫時站在了同一戰線。”說書人說道。
“那後來呢?”獨孤朔問道“蒙德後來又是怎麼樣了?”
“嗯,你們聽說過晨曦酒莊嗎?”說書人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問道。
“聽說過,我記得爸爸說蒙德的蒲公英酒大多都產自晨曦酒莊。”羊角辮的小女孩說道。
“下麵我們要說的故事就跟晨曦酒莊,或者說和晨曦有關。”說書人說道“傳說啊,當年那位就是晨曦酒莊,也就是萊艮芬德一脈最初的晨曦。”
在蒙德城之內,所有貴族都不會來的地方。狹窄的巷弄中,斑駁的石牆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牆角的野草頑強地探出頭來,試圖在這貧瘠的土地上尋找一絲生機。
夕陽的餘暉透過縫隙,灑在陰暗的角落,給這片破敗之地帶來一絲溫暖。街道兩旁,低矮的房屋緊密相連,屋頂上的煙囪冒出縷縷青煙,和某種莫名的氣味融合在一起,汙水,垃圾等等交雜。
孩子們在狹窄的街道上奔跑嬉戲,他們的笑聲清脆悅耳,卻難掩眼中的一抹憂愁。大人們則聚在一起,談論著一天的收獲和明天的生計。出了臟亂以外,或許這條街最出名的便是貧窮了。
和整條街道完全不和諧的身穿鎧甲的人帶著,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傲慢走在這條長街之上。
“麻煩,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分到這條破街的巡邏任務。”鎧甲之中一個聲音向旁邊的人抱怨道。
“畢竟這裡也是蒙德的一部分嗎。”另外一個聲音回道“而且,自己找點樂子不也挺不錯的嗎。”
“我看你是真的餓了。”鎧甲之中傳來抱怨聲“我寧願回去看女仆打掃。”
相似的聲音在這個鎧甲組成的隊伍裡響起,要麼是抱怨,要麼是期待。哪怕那被擦的閃光的鎧甲,似乎都遮掩不住黑暗。
最後一位鎧甲騎士靜靜的走在最後,看著一切沉默不語。空氣中流散著不幸的氣息與迷醉的味道。他著到了最高傲的權貴,也看到了最悲慘的貧民。
如同遊戲之中所說每一個母親的每一聲呼號,每一個幼兒的每一聲哭叫。足以在最堅固的盾牌上刻下裂痕,足以折彎最鋒利的長矛。
他沉默著跟在隊伍最後,不知是什麼時候,他不在時最初那個嚷嚷著要成為騎士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所見到的所謂騎士,和曾經夢裡的大相徑庭。
“小子,乾啥呢?”忽然一個聲音似乎打斷了少年從沉思。那是一個高大的男子,和他相似身披著鎧甲,但有所不同的是他的鎧甲更加精美。
好似留著幻象之中的騎士般的殘影。
“沒事,隊長。”萊艮芬德回道。
“最近,小心點,那個該死的盜賊最近行動很頻繁。”騎士隊長說道。
“可是,他不會光顧這裡吧?”萊艮芬德疑惑的問道。
“這裡可沒什麼寶貝,但之前有人在這裡看見他,把大把大把的摩拉從天空之中拋下。”騎兵隊長說道“所以,還是警惕點比較好。”
“您想把他抓拿歸案?”萊艮芬德問道。
“當然。”騎兵隊長回道,隻是不知道為何語氣中似乎透露著某種膽怯。
萊艮芬德看著眼前的壯漢,似乎察覺了什麼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歎氣乾什麼?不相信我嗎?”
“相信,相信。”萊艮芬德隻得符合著說道,隻是如果真的讓眼前這位騎兵隊長遇到那一幕。他大概要比其他平民來的還要快吧,說不定還會以貴族的名義將所有摩拉吞並。
當然不在那位俠盜的視線下的話。
“相信就行,我們可是星光的騎士,儘管抬起頭來!星耀中的高貴旗幟,才是守護之道!”似乎是激起了騎兵隊長莫名其妙的榮耀感,大漢對著前方的隊伍喊道。
隨即,一呼百應。
“我們是星光的騎士,儘管抬起頭來!星耀中的高貴旗幟,才是守護之道!”似乎一瞬間所有人的竊竊私語換做了豪言壯誌。
隻有最後的萊艮芬德,但他未曾抬頭仰望星辰,也未曾注目旗幟,隻是無法忽視那些肮臟的街角。
巡邏的時間並不是太長,但對於萊艮芬德來說卻好似走過了什麼險地。
萊艮芬德靜靜地坐在莊園的窗邊,目光穿越漆黑的夜色,凝視著遠方的星空。星辰在夜空中閃爍,如同被遺忘的夢境,灑下微弱的光。不知何時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來的迷茫,也有對過去的懷念。
窗外的風輕輕吹動,帶來了夜晚的涼意和遠處的花香。莊園的花園裡,月光下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故事。萊艮芬德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響動。他警覺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身影在月光下悄然出現,輕盈地如同一隻夜行的貓。那個人影似乎也在注視著他,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誰!”萊艮芬德警惕的問道。
迷霧在周圍蔓延,孔嵐從那迷霧之中走出。
“初次見麵,萊艮芬德先生。”白發的少年說道。
“你是誰?哪家的孩子?”萊艮芬德問道。
“關於我是誰這個問題我也挺好奇的,不過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一件事。”孔嵐笑了笑說道。
“什麼事?”萊艮芬德有些警惕的問道。
孔嵐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柔和而神秘,他的眼睛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仿佛星辰般璀璨。他輕聲問道“萊艮芬德先生,我想知道現在的蒙德城,是個怎樣的地方?”
萊艮芬德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孔嵐會問這樣的問題。似乎他有他的答案,但不知為何每一次巡邏之中,那未發生在燈光之下的場景不斷的湧入腦海。
“自由之都?還是音樂的國度?”孔嵐笑著問道“那是從前,現在我需要一個沒有謊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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