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顧吼道:“你把電話給他,不,你打開視頻,我要見他!”
孫天澤開了視頻,他的手有點抖,但傅君寧還是一眼就看到血淋淋的白簡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她捂住嘴痛哭:“簡哥哥,你為什麼要做傻事,你如果出了什麼事,要我怎麼活?”
白簡虛弱道:“彆哭,你不要為了我流眼淚,你、你今天,是最美的、的新娘子。”
傅君寧猛地搖頭:“不是,我不想當這個新娘子,簡哥哥,你相信我,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我是被迫的。”
白簡說:“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能、能夠在死前,再見你一麵,已經,已經滿足,掛了吧。”
他用儘全力抬手打掉了孫天澤的手機,視頻通話結束。
江宴剛走進來,正好聽見白簡和傅君寧的通話,他把從小到大學過的禮儀教育快速回顧一遍,才忍住了在大庭廣眾之下翻白眼的衝動。
他無視白簡,對主刀醫生道:“古醫生,我是傷者的遠房親戚,我進來前已經簽了手術同意書,你們可以開始手術了。”
古醫生看了江宴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同情。
江醫生是神經外科的後起之秀,前途無量,為人又好,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腦殘的親戚,就算是遠房的,那也很糟心。
麻醉醫生這時候說:“不是我們不想開始,而是傷者情緒太激動,強行麻醉有風險。”
白簡掙紮道:“醫生,我情緒不激動了,我要做手術,馬上救我。”
他一點都不想死,剛才不過是做給傅君寧看,雖然傷口不深,但拖了這麼久,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
原本打算還等不到傅君寧的話,他就不等了,傅君寧和自己的命比起來,當然是命比較重要。
江宴終於還是沒忍住翻了白眼。
孫天澤被請了出去,白簡再次被推進手術室,江宴給傅君徹發了條信息,便跟著進去圍觀手術過程。
另一邊,傅君寧什麼都顧不上,視頻被掛斷以後,她的心幾乎跟著死了,還訂什麼婚,簡哥哥都要死了,她還有什麼心思訂婚?
傅君寧猛地站起來,禮服來不及換下就跑出去,“給我準備車,我要去醫院!”
小助理六神無主,下意識就聽了傅君寧的話,給司機打電話,讓司機在停車場等著。
蔣逸突然出現,一把拉住傅君寧,惡狠狠道:“你想乾什麼?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你休想鬨出事情來。”
傅君寧說:“我現在沒有心思訂婚,今天是我對不起你,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現在,你不能攔著我。”
蔣逸氣得頭頂冒煙:“你瘋了?說要訂婚的人是你,現在要悔婚的也是你?”
傅君寧什麼都顧不上:“我現在一定要走。”
說罷,她示意傅家的保鏢上前拉開蔣逸。
保鏢們互相對視一眼,決定聽從自家小姐的話,上前拉開蔣逸,傅君寧頭也不回離開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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