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相信那篇小作文裡說的,樓總生怕黎枝發現自己的暗戀心跡,所以跟她稱兄道弟了!他最怕的就是對方得知後會離自己遠遠的,連朋友都做不成!」
「啊啊但現在已經要變成雙向奔赴了!」
眾人磕瘋。
但京都祁園卻是雞飛狗跳。
鬱蘭瓷踩著高跟鞋,意態驕矜地在客廳裡踩著絨絨地毯,來回踱著步。
祁鶴卿交疊著頎長雙腿坐在沙發。
淡色薄唇輕抿,禁欲係的白襯衣紐扣係到頂端。他意態矜貴清冷,唯有鼻尖稍偏右一點的那顆小痣有幾分欲色。
他斂眸看著平板上的合同。
聽鬱蘭瓷的小嘴喋喋不休:“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我寶貝閨女我都還沒接回來,居然就被樓家那小子拐跑了!”
“本來蘇桑就跟我說,如果我生胎閨女得把娃娃親定上。我瞅樓小鵲剛出來就在他爹懷裡撒了泡尿那樣就覺得不行,想當年還嚴辭拒絕,結果這便宜還是讓他占了!”
鬱蘭瓷氣得不行。
她臉蛋微抬,像浸了水的玉那般白皙清透的手指,輕掐著細軟的腰。
祁鶴卿明顯早已習慣妻子的聒噪。
他淡靜地斂著眼睫,冷白指尖在合同上滑過,圈點著還需要法務部修改的條款。
同時予以回應:“宴京哪裡不好?”
祁鶴卿忽然眼尾輕掀。
點在平板屏幕上的指尖停頓兩秒,矜貴散漫地微抬眼眸:“除了怕鳥。”
鬱蘭瓷:“……”
她深吸一口氣,紅唇微張。
原本正想數落樓宴京的缺點,卻忽然哽住似的,竟有些想不出來。
祁鶴卿勾唇輕笑:“你是關心則亂。”
鬱蘭瓷揮手揭過這個話題。
她美眸流轉,驕矜神態忽然落到了祁鶴卿的頭上,於是她將高跟鞋踢掉,光著腳踩在柔軟至極的絨絨地毯上。
忽然將瑩白膝蓋跪上沙發。
翹著蘭花指抽走祁鶴卿手裡的平板,然後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祁鶴卿呼吸微滯:“阿瓷。”
“噓。”鬱蘭瓷將手指抵在唇邊。
她並未關心祁鶴卿被擾亂了的呼吸,隻左手抱住他的頭,右手開始扒拉。
祁鶴卿清冷的嗓音裡,難道壓出了幾分啞調:“大白天,你又想做什麼?”
“你彆動。”鬱蘭瓷口吻嬌嗔。
她很認真地擇選著祁鶴卿的頭發,然後忽然很鄭重其事地用力一拔。
“嘶……”
祁鶴卿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掐緊鬱蘭瓷的腰,原本冷白的指尖泛出一點微粉。
啞調裡透著危險的警告:“阿瓷。”
“彆叫彆叫,你耽誤我拔頭發了。”鬱蘭瓷的心思明顯不在那方麵。
但她的行為卻是把祁鶴卿勾著跑。
她一連猛拔數根頭發。
隨後便從祁鶴卿的大腿上翻下來,認真檢查著是否攜帶毛囊:“貝貝今晚要去新疆把枝枝的樣本接回來呢。”
貝貝,祁逾白的小名。
鬱蘭瓷指尖輕捏頭發,對自己的擇選十分滿意:“我得挑出幾根最優秀的頭發,拿去跟枝枝做親子鑒定,這很重要。”
祁鶴卿:“……”
他頗為頭疼地揉摁著鼻梁骨:“阿瓷,每根頭發上的基因都是一樣的。”
“你閉嘴。”鬱蘭瓷美眸輕睨,“再多說一句我把你頭發全拔了。”
祁鶴卿:“……”
“我不管。”鬱蘭瓷繼續精挑細選:“反正這些頭發裡必須得有一根給我檢測出血緣概率超過99.99,如果沒有,我建議你彆每天就知道上班開會了,有那功夫你還不如先跟頭發開個會,讓它們好好反思一下。”
祁鶴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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