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忽然驚得掀起眼睫。
纖長卷翹的睫毛,像在花瓣上懸停了許久,忽然被什麼驚飛了的蝶。
她轉眸看向樓宴京。
竟恰好落進他勾直的眼眸裡。
偏光將他的眉骨輪廓襯得格外深挺,以至於眼尾那顆小痣也若隱若現。
樓宴京意態慵懶地偏頭看著黎枝,唇瓣輕勾,噙著饒有興致的笑意:“做嗎?”
直播間觀眾:???
「樓妃!你最好用詞準確點!」
「什麼就做嗎?」
「啊啊啊你要做什麼!」
樓宴京深長輕笑:“枝枝大小姐。”
黎枝的美眸輕輕一睨。
她像是跟網友的想法無異,也輕哼著小聲嘟囔:“做遊戲就做遊戲,不講賓語,說得跟那什麼一樣……”
樓宴京勾著的唇角沒放。
黎枝向來是不願意委曲求全的。況且她皮膚嬌嫩,付顏夏說她是豌豆公主,黎枝才不覺得這是貶義形容。
她就是睡不得粗糙的床墊。
就是不想住低級帳篷。
樓宴京更像是早就摸透她的心思,隻漫不經心地笑道:“所以,做嗎?”
還是照樣不加賓語。
黎枝果然驕矜地抬起臉蛋:“當然做。”
親都親過了,喜歡也當麵說了,好哥們的純潔戰鬥友誼早就破裂了。
跟合法老公做曖昧小遊戲而已。
根本沒什麼好害羞的。
黎枝心裡藏著的小天鵝甚至還撲棱了翅膀,莫名有點小期待。
祁嘉澍斜楞著樓宴京。
但某位大佬,仗著合法身份,並贏得了老婆芳心,根本不將二舅哥放在眼裡。
他意態驕狂張揚。
一雙狹長的眼眸浸在黑夜裡,哪怕被燈映得半亮,也隻能裝下黎枝一個人。
樓宴京走到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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