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來,反倒甘願沉溺。
直到樓宴京撈過岸邊的浴袍披在身上,又扯過另一條來,裹住黎枝,扣摟著她以考拉抱的姿勢帶了起來。
水聲隨他的動作掀起一片嘩然。
他帶著黎枝上岸。
水滴順著他的鎖骨緩緩向下滴落,沒入鬆散敞開隨意披著的浴袍領口。
而黎枝像是要極了麵子。
她將臉埋在樓宴京的頸窩上,生怕回去的路上會被誰給看見。
夏夜寂靜,風過林梢。
黎枝甚至有些懊惱,懊惱這溫泉池為什麼要露天,以至於他們還得冒著被撞見的風險,中途轉移戰場。
但她也隻能這樣在樓宴京身上掛著。
心臟怦怦亂跳。
既祈禱,又抱有將臨的緊張。
傅硯澤也不知道今晚怎麼了,心情無來由地慌亂,沉悶,煩躁。
尤其在看見黎枝和樓宴京甚至沒來參加篝火晚會,幾經打聽,得知他們已經早早地回到溫泉酒店休息後。
他更是有些在那邊待不下去。
借口舟車勞頓身體疲憊,他也勸著江芷悠比計劃提前一些回了酒店。
在露天私湯附近林間來回踱步。
沒偶遇到黎枝,傅硯澤原本已經想要回去了,卻沒想到忽然抬眸——
便見一道寬肩窄腰的身影,扣摁著懷裡纖腰細骨的人,箭步流星地離開私湯區,穿過綠林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男人的背影冷冽又囂張。
決計不是祁嘉澍。
懷裡姑娘被用浴巾包裹得嚴實,連腿都未露,隻能在燈光下,隱約看見被映得更加瑩白的雙腳,跟著輕晃。
那是一雙練舞者的腳。
腳背弧度漂亮,線條完美。
沒塗指甲油。
更不會是與祁嘉澍配對的桑迎。
傅硯澤的心臟驀然扼禁,在意識到那是樓宴京和黎枝時,嫉妒的情緒再次翻江倒海地衝撞著他本就煩躁的心。
溫泉,浴袍,濕身。
這樣的考拉抱。
被藏在浴袍下藏著的姿勢。
每個細節好像都在清晰地說明,他們正發生著什麼,或將要發生什麼。
樓宴京幾乎箭步。
他單手抱著黎枝徑直打開房間的門,一個回旋將門踢得關上後,便將黎枝摁在牆壁上,又深重呼吸著朝她吻過來。
燈還沒來得及開。
剛從溫泉池裡上來的濕黏感,被浴巾烘揉得半乾。
黎枝背脊貼著牆壁,肩胛骨顫動時,時而硌得她忍不住微微仰起臉頰,筆直的天鵝頸線更加不住地緊繃著。
直到樓宴京將掌心貼在她的背上,摟著她轉身,俯臥著將她壓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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