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黎枝這充滿小脾氣的眼神。
樓宴京散漫輕笑。
他斂眸看她,筋骨清晰的手掌間捏著條浴巾:“幫你擦頭發?”
黎枝驕矜地蹭著枕頭抬了抬下巴。
她這才勉為其難地撐著沙發起身,覷了眼被拋棄的床:“這次床真的沒法睡了。”
都怪樓宴京之前跟節目組開玩笑!
說什麼乾濕分離!
這下好了,濕了,但沒乾的可供分離。
所以她才躺在了沙發。
樓宴京喉結滾動著鬆懶低笑。
他朝黎枝走過去,姿態羈傲鬆弛地微躬著身,修長肅白的手指挽過她的長發,用浴巾輕輕幫她擦拭著濕水。
指腹不著痕跡地刮過她的耳垂:“等會兒讓前台再給我們重新開一間。”
“那多丟人……”黎枝小聲嘟囔。
這床的狀況那麼明顯,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這個房間發生什麼了?
樓宴京冽然不羈地輕笑一聲:“難道枝枝大小姐想就這樣在沙發上睡?”
他攏著黎枝的長發。
抓握著浴巾的手,骨節微屈,伺候她似的,力道適中地輕揉兩下她的後腦。
“才不要。”黎枝語調嬌嗔,明顯恃寵而驕,“我才受不了這種委屈。”
她就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以前沒有,以後更不!
“反正是你造的孽,你去找前台丟這個人。”黎枝伸手推搡樓宴京兩下。
樓宴京喉結滾動著低笑:“行。”
他略微躬身,將唇瓣壓在她的耳際,手垂落下去,在她的腰際蹭著刮了下,果然惹得黎枝瞬間驚軟著一躲。
他今晚發現,她腰線格外敏感。
比其他任何地方都。
因為一撓就會夾。
樓宴京挑起的眼尾噙著一分促狹:“給枝枝大小姐吹完頭發就去。”
黎枝根本沒意識到樓宴京的壞心。
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腰,以那種方式被他發現是敏感點,畢竟她自己以前都沒覺得,她的腰居然會是敏感點。
她懶得跟他計較突然撓腰的事。
慵懶驕矜地盤著腿,臉蛋微抬,恣意享受著樓宴京為她服務。
他將她的頭發揉到半乾。
又拿過吹風機。
身量極為優越的男人,姿勢懶散地微躬著頸,浴巾領口性感鬆散地隨意敞開,意態間仍舊羈傲散漫。
他自己額前的發還濕落在眉眼
卻斂著眼眸,唇角噙笑。
慢條斯理地將手指穿過她的發,用熱風溫柔細致地幫自家太太吹著頭發。
一個放肆享受。
一個甘願服務。
這畫麵要是會被節目組拍到播出來,定然又會讓京圈大佬們驚掉下巴。
他們——
包括身為他親媽的蘇桑。
恐怕這輩子都想不到,像樓宴京這樣桀驁驕狂的人,竟還能有一天如此破天荒地,耐著心給他太太吹頭發。
黎枝的發量和發質都極好。
頭發吹得蓬鬆柔軟,比起濕著時的純欲嬌態,此刻更多幾分清透與乖張。
大佬吹頭已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