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眨著眼,眼波流轉。
她一回眸掃望周圍,便發現幾乎每個人的目光都殷切地落在她身上。
若是平時。
祁嘉澍肯定早就跳起來嚷嚷著爭取了。
但他昨晚好不容易哄著桑迎,讓她同意今天跟著一起回祁園吃飯。
若要跟妹妹同車,那媳婦兒就會被他扔下,他不能讓媳婦兒自己去彆的車坐,這實在不是個爺們能乾出來的事。
於是他吊兒郎當地摘掉墨鏡。
肆意愉悅地勾唇笑道:“嘖,畢竟枝枝妹妹現在跟我最親,我這人向來格局大,就勉為其難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們好了。”
痞笑間。
祁嘉澍伸手攬過桑迎的腰,懶漫偏頭:“媳婦兒,走,咱倆得大度。”
桑迎還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不會不想跟妹妹同車,更遑論什麼大格局與謙讓,隻不過信守著他那日的承諾,說過不會再因為任何將她拋下。
若是還有兩座。
他肯定會帶著桑迎一起爭取。
但隻有一座的情況下,他得緊著點媳婦兒,跟妹妹的相處不再急於這一時。
“行。”桑迎慵懶勾唇輕笑,“那各位繼續爭寵,我可就先走了。”
她自然也不可能去爭取那個位置。
畢竟這是屬於祁家的團圓。
於是,鬱蘭瓷這“敬事房”端來的牌子便隻剩下了樓宴京、祁鶴卿和祁逾白。
黎枝的眼睫輕輕眨動。
樓宴京還恣意慵倦地倚在旁邊,散漫不羈的意態裡,似是不爭不搶。
隻是在跟黎枝視線觸上時。
他就笑著輕挑一下眉尾,目光像鉤子,拉絲似的黏在黎枝身上。
大庭廣眾之下,眉目傳情。
肆無忌憚的。
祁鶴卿不動聲色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