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覺得自己做不到。
所以，他就不是什麼好人了。
至於作惡，他周遊也沒乾過。
他就和很多人一樣，屬於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類型。
邪尊笑道：“那你活得挺固執。”
人活於世，沒能力的另說，總是有個好壞之分的。
邪尊又問，“你心中對惡的定義又是什麼？”
周遊回答，“傷害無辜。”
所謂無辜者，本就是這個人從來沒乾過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卻莫名遭了難，這就是冤。
但凡他乾件偷晴的事情，那死了也是白死。
邪尊卻是沉默了許久，“真的有無辜者嗎？”
周遊點頭，“有，比如你滅城的那一次，裡邊就有很多無辜者。”
邪尊歎息，“你的意誌比我想象中要堅定許多，你既不站在世俗正義那一端，也不站在我這邊。”
周遊問：“那姚駟？”
邪尊道：“不如，你去大夏看完之後，再做定論？我也隻是想去那座仙人墓看看。”
這算得上是一個承諾了。
周遊也很識趣的站起，“沒問題。”
邪尊忽地道：“我問你一件事情。”
周遊擺手，“你還是彆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回答。”
邪尊輕語，“私事。”
周遊頷首，“那你問吧。”
邪尊道：“你就沒有想著出去看看？”
“什麼？”
周遊錯愕，這算什麼鳥問題？
邪尊背負雙手走到門口，“鎮域關之外到底是什麼？邪靈占領的區域外，又是什麼？你要知道，妖荒大陸那邊，其實就是成片的海島連接在一起。”
周遊神色迷糊，他根本就沒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就好像是……
天有多大？
天之外還有天嗎？
很讓人自閉的問題。
邪尊輕語，“真正的廣闊天地又是什麼樣的？真的隻是我們眼睛看到的這個模樣嗎？”
“若是這般的話，那這天下是不是太小了些？”
周遊右手劃過頭皮，“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得太多容易掉頭發，這不是好事情。”
邪尊低笑，“我時常覺得，我們都活在一個牢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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